素来挺拔如松的脊背，第一次被无形却沉重的宫规压得弯了下去。
“下官……给贵人请安，贵人吉祥。”
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又裹着血，沉甸甸砸在在场众人的耳膜上，震得人胸口发闷。
覃岚饰演的魏清茹愣住了。
导演陈凯和在场的主创们也都愣住了。
陈凯立刻反应了过来，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激动之色。
对啊！
这可是古代最为封建的王朝！
萧景辰这个反应才是最符合两人当下的身份！
覃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赵凌，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迅速接戏。
眼前这个曾意气风发、总对她温柔浅笑的男子，此刻竟如此卑微地跪着，用最疏离的称呼、最恭顺的姿态向她请安……
魏清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是啊，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他们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皇权天堑！
她张了张嘴，那两个字说得无比艰难，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免礼。”
“……谢贵人。” 萧景辰饰演的赵凌依言起身，随即默默退开一步，让出了身后的路。
他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不知是因为这刺骨的“严寒”，还是因为那锥心的痛楚。
魏清茹望着他退开的动作，眼眶猛地红了。
她强忍着眼泪，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赵大人……无需如此客气。”
赵凌闻言，并未抬头。
他泛红的眼角，极快地扫过四周“往来的宫人”与“抬轿的太监”。
随即压低声线，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钻进魏清茹耳中，也钻进在场每个人心里：
“……贵人是主，下官是仆。”
赵凌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下官……不敢阻挡贵人的路。”
“只是这条路积雪甚厚，泥泞难行。”
“走在上面……需得万分小心。”
他的声音里，藏着克制到极致的痛，还有几乎要溢出来的、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下官……”
赵凌微微抬起了头，目光飞快地、深深地看了魏清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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