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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周云朗是个心志坚毅的,他向学的心并没有因此受到打击。
沉淀下来的周云朗,反而对以往的圣贤书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既然他死了,以后就不用再提起他了,我们没有父亲了。”
周云渺提到周临渊,态度十分冷淡。
不论周临渊是真战死也好,还是假战死也好,反正他们姐弟俩以后没有这个父亲了。
周云朗微微叹息,也默认了姐姐的说法。
就父亲假死之后的所做所为,他也无法再认这个父亲。
索性,他们还有母亲,母亲对他们的爱,才是纯粹不夹杂任何目的的爱。
“这位是世子?”
张黑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他没想到,今日来堤坝的竟然不只是定远侯府的大小姐,还有定远侯府的世子。
这让张黑驴心中敲起了警钟。
定远侯府的两个孩子都来了,莫非是定远侯夫人对这堤坝上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一瞬间,张黑驴想了许多。
由不得他不多想,实在是这个时间节点,太敏感了。
张黑驴是个混黑道的,消息最为灵通。
何况有些事情本来也不算什么秘密,卫姝和知府张景泰会面多次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再想到知府最近对他们的态度,张黑驴心更是一沉。
莫非,这两个小孩,只是一个障眼法,故意来挑衅于他,然后拿他开刀?
这个想法一展开,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张黑驴是越想,背后的冷汗冒的越多。
没一会儿,整个后背就都被冷汗打湿了。
刚才那个小女娃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对,她说,她代表的,就是她母亲!
那岂不是说,定远侯人想要对他下手?
张黑驴的手下这时候端来了一大桌好酒好菜。
“张爷,饭菜来了,您看?”
“摆上!”
随后,他换了一张和气的面孔,对上了周云渺姐弟二人。
“世子,大小姐,堤坝上也没什么好招待二位的,张某在天香楼定了一桌,还请二位赏脸。”
这一次,张黑驴姿态放很低。
他又不是真的愣头青,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摸清楚了这两个小崽子真正的路数再说。
周云朗刚才并没有和张黑驴正面打过交道,可一直旁观的他,也知道张黑驴是个什么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们就不吃了,还是将这桌饭菜分给各位民工大哥吧。”
周云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