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快放开我!
你们都是一伙的的!”
拳头被抓住无法动弹,王凤山先是不可置信,接着是怒火中烧。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身上的衣服比较低调,可一看就是好料子,再加上这手功夫,哪里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怎么会共情像他这样的穷苦人,他们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蛇鼠一窝罢了。
使劲了几次没能抽回自己的拳头,王凤山的内心又悲又愤。
他只剩下这一身力气了,可连这身力气,都被克制得死死的,连狠狠揍几拳那个可恶的管事出气都做不到。
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心灰意冷,王凤山卸了劲,认命般任由周云渺抓住他的拳头没有丝毫反抗。
“这位大哥,事急从权,刚才得罪了。”
周云渺见王凤山放弃了反抗,也将人松开,口中连连告罪。
王凤山将头偏到了一边,不看她。
周云渺苦笑,她刚才确实有些不礼貌了。
可是眼看着冲突升级,她不拦着点,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王凤山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工,刚才他和那管事的对话她也听到了,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他若是冲动打伤打死了人,律法岂能饶了他?
他若入监狱了,家里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所以,周云渺才会第一时间出手制止了王凤山的冲动行为。
“我是定远侯府的大小姐,这位大哥,你放心,无论是伙食的问题,还是银米的事情,我都会想办法为你们解决的,相信我,好吗?”
周云渺的双眸干净温和又坚定,刚才还怒火中烧的王凤山态度不觉软化了下来。
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像是个冷血的,而且,她说她是定远侯府的大小姐。
别的人王凤山不太敢信任,可是对定远侯夫人,他是有几分信任的。
每一年寒冬时节,定远侯夫人总是会给他们这些贫寒人家分派一些柴米,帮助他们度过难熬的寒冬,自定远侯夫人嫁进来定远侯府,十五年未曾变过。
这小姑娘若是她的女儿,他怎能不信她呢?
“你是定远侯夫人的女儿?”
王凤山盯着周云渺,试图从周云渺的身上寻找定远侯夫人的影子。
其实,他也不曾见过定远侯夫人,只听闻,那是一个温柔似水又善良的女子。
“对,我是定远侯夫人的女儿,我叫周云渺。”
周云渺大大方方任由王凤山打量。
不是定远侯的女儿,是定远侯夫人的女儿。
两人在这一点上达成了默契的一致。
“行,我信你!”
王凤山干脆利索道。
左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家人一起死,这个小姑娘既然是定远侯夫人女儿,他愿意交付出自己的信任。
周云渺也没想到母亲的名头竟然如此好用,她心中对母亲也不禁更多了三分敬佩之情。
连素未谋面的人都愿意信任母亲,那母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做了许多事情。
“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
张黑驴一脸阴郁,恨不得立刻将王凤山打杀了,连同周云渺一起扔出去。
堤坝上一直是他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放肆。
即使是定远侯府的大小姐又如何,蛇有蛇道,龙有龙路,管不到他们的身上。
一个妇道人家,还要牝鸡司晨不成?
连教导出来的女儿,都这般的狂妄天真。
“闲事?”
周云渺一挑眉,看向张黑驴的目光就没那么柔和了,冷厉的眸光几乎化为实质刺在对方的身上。
“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插手的。”
张黑驴有些震惊周云渺的气势,可依旧梗着脖子,不肯让步。
只是语气到底软了几分,让人看出他的色厉内荏。
“这位管事尊姓大名?”
“老子张黑驴,别想着吓唬老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