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巍然不动,看着孙氏疯。
周围的下人也没一个动的,一个个耳观鼻鼻观心,只敢把自己当雕塑。
笑话,如今谁是定远侯府当家人他们还不清楚吗?
若是侯爷还在的时候,他们可能听侯爷的命令拿下夫人,可现在侯爷都战死了,老夫人年事已高,如何能斗得过夫人。
夫人这些年的手段,下人们可是亲身体会过的,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想要站在魏舒的队立面上。
“你们!
你们给我将这个淫妇拿下啊!”
孙氏气急败坏。
反了反了!
她堂堂定远侯府的老太君,竟然命令不动府里的下人,这不是反了是什么!
“张嬷嬷,春桃,夏荷,你们给我下拿下!
我还就不信了,这定远侯府没人敢拿她魏舒!
我不但要拿下她,将她沉塘,我还要亲自上书圣上,状告魏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张嬷嬷闻言一脸猪肝色,春桃和夏荷更是快要吓哭了。
不是她们不顶事,实在是夫人的威势太强了,看夫人气定神闲站在那里,谁能看不出来,夫人根本就不怕老夫人的难。
现在的侯府,完全是夫人的一言堂啊。
“你们也怕这个淫妇?”
孙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心腹们。
孙氏身边的人齐齐低下了头,平日里她们伺候孙氏自然是言听计从没有问题,可现在谁敢为了孙氏去挑衅魏舒?
事后哪怕孙氏再动怒,她们也不过是挨一些皮肉之苦,要不了命。
可若是因此得罪了夫人,那后果就难料了。
孰轻孰重,下人心中自有一杆子秤。
魏舒上前两步,从孙氏的手中将书信抽走。
看完之后,她哂笑一声,随手将信丢到了地上。
就这点挑衅手段,也值得孙氏这般癫狂。
“去取笔墨纸砚来。”
喜鹊和杜鹃两人面面相觑,有点拿不准魏舒的意思。
笔墨纸砚取来,魏舒稍稍提笔思索了下,当着孙氏的面写下了回信。
【若赫连单于愿以整个草原为嫁妆,吾未尝不可考虑允尔为吾身边一妾。
】
魏舒的回信写完,所有看到信内容的人都惊呆了。
狂!
太狂!
对面可是称霸整个草原的匈奴单于啊!
这封信,若论侮辱程度,可比赫连单于的信侮辱程度高多了。
“夫人,这、这合适吗?”
杜鹃呆呆地看着魏舒写下的回信,这封信送回去,真的不会让匈奴的南下劫掠提前吗?
为了夫人的人身安全考虑,杜鹃还是觉得这信不能这么回,夫人有些意气用事了。
尽管,她内心也十分恼怒赫连单于的无礼。
喜鹊倒觉得魏舒这回信甚是霸气,对方都如此挑衅了,难道软言软语就能让对方收敛?
不!
对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就应该这样狠狠回击回去!
“还得是夫人。”
喜鹊赞不绝口,这封信,她都想亲自送到匈奴王帐中了。
若是能当面欣赏赫连单于的脸色,那可真是一大享受,想必一定很精彩。
喜鹊在那心驰神往,杜鹃快被气死了。
夫人这样也就罢了,怎么喜鹊也跟着不理智了。
那可是匈奴单于啊!
孙氏就在魏舒跟前,亲眼看着魏舒写下的回信,更是气的一个倒仰,差点当场去世。
她儿子‘尸骨还未寒’呢,这个淫妇竟然就敢当着她的面和匈奴单于勾勾搭搭!
老天爷啊!
你为什么不立刻收了这个淫妇!
“喜鹊,派人送信吧。”
魏舒完全不看孙氏如丧考妣的脸色,将信递给了喜鹊。
杜鹃有时候性子过于柔,对内没什么问题,可在对外上,比喜鹊就少了一分果决刚毅。
“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