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只见那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
“队长，你在说什么？”计米兰一路听见这陌生的叙事描写，好奇对方这又是从哪抄来的。
“这是我前世记忆里，一本神话小说对天庭的描写。如今的夏国也该有流传，灵气网络上也放了一份，你回去的时候可以查查。”
计米兰默默点了点头，有很多神话，明明一开始是对某位武者的记录，但最后却成了千人千面的传说，还都是有理有据的那种，又有那种小说，二创，甚至从其他世界搬过来的内容，可以说乱得狠。
“活着的神话之一，光是听闻，便让人觉得好生亲切。”一直飘在身后的楚织上前一步挡在了计米兰身前，目光落在前方那道半透明的帝影上，带着探究问道，“不知道陛下是哪位天帝？”
即便没有蓝星天道的各种提取缝合，神话本身也是混乱不堪的，古神更迭，天帝轮流治世，其间穿插着无数场战争、祭祀与崇拜，一代代传颂下来，才将那些身影推上‘神圣’的高台，却也让真相埋得更深。
宝座上的帝影凝滞了片刻，似乎在辨认发问者的气息，又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后，一道古老而厚重的声音跨越了时空，在大殿中回响，如同钟鼎轰鸣：“九州，玉皇。”
“只是玉皇吗？”楚织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藏着一丝惋惜。她抬眼再看那帝影，指尖一翻，一本泛着淡光的玉册便出现在手中，文字开始浮现，自动记录这段对话。
“自然只是玉皇。”玉皇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好奇：“道友要找的，究竟是哪位陛下？”
楚织勾起一抹笑意，朗声道：“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
“当然，若是这位陛下不在，也可以是：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宝座上的帝影似乎晃动了一下，大抵是知道楚河在干什么的玉皇似乎有叹息传来，古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说道：“我终究只是一位破灭世界的玉皇，却是不知你口中那位，或者是那两位的存在。”
话音稍落，他又补充道：“不过，你若有心，倒可以在这方世界找找。这里藏着不少与我们九州相似的文明，或许能寻到你想要的线索。”
“多谢玉皇陛下相告。”楚织礼貌地微微颔首，合上手中的玉册，身影轻轻一晃，便退回到计米兰身后，“题外话暂时结束，玉皇道友既然愿意出现，想必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事吧？”
“仙死了，神灭了，佛寂了，但我们还没结束，这场没有尽头的轮回游戏已经持续了太久，如今因果尽消，我等九州，想趁此机会，再度归来。”
楚织否认：“世界本身，便会主导神话复苏的传说，等这方文明抵达特定的程度，等到天地真正需要的时候，自会把各位从天上拉下来的。”
那自亘古而来的声音带着冷漠与自嘲：“再来一场诸神之战？再演一次无量量劫？再掀起一场诸神黄昏？”
“我们如今甚至变得比生前还要强大，却也在此刻失去了意义，获得了再次选择的自由。”
楚织没有接话，只听玉皇继续说道：“道友，你是域外来客，是被如今的‘天’引导至此的，虽然陌生，但你的本体，想必也是实力通天的存在。我便不绕弯子了——这个世界，病了！”
“病了？”楚织推了推眼睛，气氛变得严肃，“那便好好聊聊吧，毕竟，我可是好奇的紧，这好好的一部分世界，为什么会被放弃。”
要知道，这一部分的世界可是不弱，本质更是奇高，是一位真正足以齐天者的‘身躯’。
但对方说舍就舍，还扔到了仇人家里，也不怕被研究出点问题来，真的很难让人不好奇。
“道友尽管问吧，但......以你的眼界，也足以看出我们的问题。”
楚织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理解：“无碍，我能明白玉皇道友的难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