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法杀人,但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特地塑造了一个特徵,来宣告你这一系列行为的復仇属性。你匕首刺穿的,不是他们的钱包而是驾照吧”
“不愧是你。”坂田佑介摆摆手拒绝了莫莱递过来的章鱼烧,“你似乎很热衷於这类形式”
这並非简单的形式,而是出自你自己的思想表达你是个刑警,假如能理解这些,其实对破案也会很有帮助。和凶手共情,了解他们的动机、想法,设身处地的思考,然后就会明白一切。”莫莱在路边的摊边上停下脚步,“不过这个是天赋,你学不来。”
“与其说是破案的天赋,倒不如说是犯罪的天赋。”坂田佑介摇摇头,“还是学不会最好。”
坂田佑介努力的想让自己严肃起来,但看著兴致勃勃的等的莫莱,他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怎么,不符合形象吗”莫莱笑呵呵扯了扯衬衫的衣角,“形象有什么意义”
“你不会觉得坏人就应该穿著一身黑,成天顶著个司马脸,偶尔露出阴沉或凶戾的笑,每天不是在犯罪就是去犯罪的路上吧如果你真这么觉得一一那日本的刑警真的该好好培训了。”
一虽然这样的傢伙也的確有就是了。琴酒就好像从来没穿过常服一样,让人好奇他的衣柜里面到底有什么。
真想给他也套一身衬衫沙滩裤大拖鞋啊莫莱接过两个,坂田佑介眉头一皱刚想说自己不要,就看到莫莱挑蚌般一边啃了一口。
“像我这样的路边老头,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你会觉得我是教授吗”
坂田佑介仔细思考了一下,遗憾的摇摇头。很难想像,这样一个犯下惊天大案的人会穿著衬衫沙滩裤,戴著大墨镜和鸭舌帽在天守阁上毫无顾忌的乱逛,或是在小吃街大嚼章鱼烧。
“说回正题吧。既然你有觉悟而且已经付出行动,那我相信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为什么还要特地找上我”莫莱找了张长椅,坐在上面。
坂田佑介坐在旁边,手肘撑著膝盖上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因为有些人-我就连接触都找不到办法。”
“哦”
“二十年前的加害者之一,一个议员,名叫乡司宗太郎。”坂田佑介嘆了口气,“他以討厌警察著称,我不管找什么去接触他都会被他轰走,自己也会惹上怀疑。”
“更何况,虽然说起来很伤人,但现实就是如此一一几个平民的死亡,和一个议员的死亡,引起的警方重视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是我的復仇唯一触及不到的点。”
“所以你找上了我”莫莱挑眉,“我去杀他”
坂由佑介摇摇头:“不.引出来就可以了。你能做到吗”
莫莱也陷入思考。
议员吗那这件往事对於他来说,可是个大污点了。
这个污点在手的话那,乡司宗太郎活著,可比死了重要多了。
但是,这个引出来是什么意思他不信任我,打算自己动手
坂田佑介看著突然沉默的教授,闭上双眼。
乡司宗太郎,作为议员,他无疑有著自己的价值。加上这个污点—
假如教授真的像自己標榜的那样,只追求“艺术创作”和“社会观察”,那他就不会想著用这个证据把乡司宗太郎变成自己的愧。
但如果他不是—.他绝对会搞事的。
他也想撇开教授自己对付乡司宗太郎。但这样一来教授就会远走高飞下次再找到他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坂田佑介不仅想要干掉二十年前的加害者们,他还想將教授也一併制裁。
他摇摇头,將思绪甩出脑海,看向莫莱。莫莱缓缓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件事。
“如果只是引出来的话,可以。既然我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另外,事成之后,我便会来收取报酬。”
他没说报酬具体是什么。坂田佑介默认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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