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夏雾櫂脸上有著灿烂的微笑,好似为了这种被朝日葵几乎要杀死的情况而微笑:“我可不是这样认为,朝日同学。”
看著夏雾櫂的笑容,朝日葵低垂著眼眸。
她像是愤怒,又好似无力般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她唾骂著夏雾櫂。
“你真噁心。”
可紧紧掐著夏雾櫂脖子的手指,却一点点鬆开。
“看样子,是我赌贏了。”
夏雾櫂微笑:“是我贏了,朝日葵同学。”
朝日葵低垂著眼眸,她睫毛颤动的如同蜻蜓的翅膀,嘴唇抿的发白。
可手指只是一寸寸离开夏雾櫂。
她就这般坐在夏雾櫂的身上,用著冷清的眼眸看著夏雾櫂。
栗色的眸子中泛著光泽的涟漪,里面蕴藏著的是复杂的难以说出口的情绪。
夏雾櫂说:“朝日葵,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篤定吗”
少女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是因为你心中有著这样的衝动,但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啊。”
“是因为,你心中蕴含著这样的懦弱。朝日葵。”
“想要成为正常的女孩,却不敢去和其他同学交流,明明是简单的事情,准备做的时候却觉得羞耻万分,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后退。”
“明明受到了欺负想要反抗,但是却只在这里阴暗的种植著有毒的植物。在幻想中杀死所有同学,你是这样想的吧。”
“真可怜呦。”
“是在自艾自怜真是可笑啊,朝日葵。”
“刚才我发现你揭穿你种植著有毒植物的时候,你心中是不是会有著一种庆幸呢有著一种欣慰而愉悦呢”
“因为整个学校只有我看出了你在种植毒草。”
“啊,终於是被人看到了,终於被人理解了。你心中是不是有种这样的庆幸呢是不是感到第一次有了朋友,而满足呢”
夏雾櫂看著朝日葵,他微笑著对著朝日葵说出了刺人心肺的话语。
“你——有些自大了。”
朝日葵盯著夏雾櫂,那眼中蕴含著显而易见的愤怒。
“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过是因为我这张脸而凑过来的苍蝇罢了。你又懂什么难道你以为你说了这些话之后,我难道会痛哭流涕吗”
“谁知道呢,朝日葵。”夏雾櫂轻笑著:“就像是明明没有一个朋友的你,却记住了我的名字。”
朝日葵手指抓紧了。
缓慢而又沉重的威斯敏斯特钟声响起的时候,正是下午一点十五分。
午休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朝日葵鬆开手指,没有再去看夏雾櫂。
她跨过了凌乱交错的桌椅,向著教室走去。
夏雾櫂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夏雾櫂大人,我们不是在攻略这个女孩吗”
小爱在夏雾櫂的脑中疑惑的问著:『现在,她可是极其极其的討厌你了哦。』
夏雾櫂说:“这就是在攻略中。”
小爱十分的疑惑:『这也是攻略吗』
“没错,这也是攻略。”夏雾櫂如此说著。
同样跨过了这里凌乱堆放的桌椅,在长廊中走著。
这里是典型的乡下小镇,在第二新东京的周围。
学校中唯一的特徵是破败还有老旧,学校外面那些歪歪斜斜的电线桿拉扯出密集如同蛛网似的电线,將天空都切割成一片片的。
从只到胸前的走廊矮墙向外看去,能够看到学校的前庭中只有两三株树木,其他都是灰色的水泥地面。
就连学院的两侧围墙也是用著观景植物製作的植物墙。
只有学校的入口处才有著一道红砖墙壁。
这里的天气大约只有两种:一种是似乎毫不停歇,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