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灵性的鸟。
老板很是疼爱它。夏明远也很喜欢那只鸟,经常把它提到桌子上喂食。老板为此还说,“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它就要背叛主人了。”那只鸟闻言,立马吐了夏明远喂的食,两只翅膀扑哧着,一副认错明忠的样子。
夏明远生气的瞪着它:“下次本少爷不给你好吃的了。”那鸟又扑哧着翅膀在笼子里转圈圈,一副纠结的样子。
“你疼它,干脆送你养算了。”老板眯着眼睛,笑得灿烂。
“我疼它?算了吧,谁疼它呀,一只叽叽喳喳的破鸟。送我也可以,得养肥一点,这样姑且可以清炖一锅汤。”夏明远手里拿着鸟食,嘴上净是些违心的话。
文修回来之后也时不时教导宋雪功课,有时候又独自一人待在宋浅的房间。
过年的前面,宋雪忍不住去镜心湖走了一遭,还是老样子,什么也没有出现。也许那场高烧不是模糊了她的记忆,而是在她心里生出了幻象。
这一年是宋雪真正和宋家的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大年三十那天,爷爷吩咐两兄妹去贴对子。宋雪以前就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自然是轻车熟路,只是她个子不高贴得太矮。爷爷建议宋雪底下看着,文修贴对子。
文修是绘画出身,根本不需要宋雪指点,贴得非常周正。
两人收工后,杨阿姨门上的对着,竖起了大拇指,“你们配合度真高。”
要说配合度,宋雪想起了宋琛。
记得最后一次两人一起贴对子挣糖吃是她走的前一年。
宋琛在宋雪面前自然要有姐姐风度,只不过她的风度在于指挥。
“左边比右边高了。”宋琛双手叉腰,颇有大人风范,等宋雪往下移了,她惊呼,“怎么更低了。”宋雪的手又往上方移动一点。宋琛摇头晃脑的说,“比左边再上一点。”
“哦。”宋雪又上了一点,移动后又看了看宋琛,宋琛眯着眼看了看左右的对子,满意的微笑着,“恩,这样差不多了。”
宋雪正要下板凳的时候,宋琛又叫,“不对,这门神有些向右斜了。”
宋雪赶紧重新站在凳子上,一下子把还没有干透的门画取下来,又往左边正了正。
“你怎么这么笨呀。”宋琛拿着那个一角钱买来的奖励品,挤眉弄眼。妈妈则是静静的什么都不说,只是又将那门神往右边移了移。
宋雪现在想起有些好笑,明明是她左右不分,那门本就有点歪,她却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指挥。不过她最后还是会根据宋琛的意思把画贴好,等宋琛不注意,又轻轻的移动规整。
“笑什么?”文修看着宋雪好一会,这孩子刚刚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吧,笑得欢。她笑起来其实很甜,只是她平日笑得牵强。
“没什么?”宋雪察觉到自己的反常,赶紧解释。脸却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当晚的年夜饭特别可口,文修还被爷爷强行劝酒。谁知文修是一个一杯倒,醉了后就乱唱歌,惹得大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