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观测者咧嘴一笑,露出那口白牙:“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你们管我叫‘观测者’就成。
至于为啥帮你们……”
他目光在言今身上转了转,带着点戏谑,“不是说过了嘛,觉得你这‘钥匙’挺别致,想看看你能把这死气沉沉的塔,捅出个什么窟窿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纪元第一百一十章:漏檐斋(第22页)
又是钥匙。
言今沉默了一下,换了个问题:“这里安全吗?‘织痕者’,还有‘巡天狱卒’,它们会不会找到这里?”
“安全?”
观测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指了指那漏雨的屋檐,“瞧见没?我这‘漏檐斋’,说白了,就是塔规则运转时,一些边边角角、顾不上的‘缝隙’拼凑出来的地儿。
它不归任何一层管,也不在主要的‘经纬线’上。
只要你们别闹出太大动静,引来‘巡天’那种级别的大家伙直接扫描,像‘织痕者’那种死脑筋,一时半会儿摸不过来。”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正经了些:“不过,也别把这当什么世外桃源。
塔歪了,规则乱了,这些‘缝隙’也在变。
保不齐哪天,就被哪股乱窜的规则流给冲垮了,或者被哪个饿疯了的‘清道夫’嗅着味儿找上门。”
正说着,院角那口破水缸里,水面忽然无风自动,泛起一圈圈涟漪,映照出的却不是院中的景象,而是一片扭曲的、充斥着暗红色闪电的混沌虚空。
观测者瞥了一眼,嘟囔道:“瞧,说啥来啥。
‘血雷渊’那边的规则又开始暴走了,震得我这儿都不安生。”
他伸手对着水缸虚虚一按,那涟漪便缓缓平复下去。
言今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
这“漏檐斋”
并非绝对安全,更像是一个在风暴眼中勉强维持平衡的孤舟。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问。
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观测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骼出噼啪的轻响。
“怎么办?先把你俩这身伤将养将养。
尤其是你,小子,”
他指着言今,“你那右臂,还有脑子里那一团乱麻,不梳理清楚,下次再强行动用那‘归墟’的皮毛,可就真回不来了。”
他走到言今面前,蹲下身,盯着他那条焦黑萎缩的右臂,眼神变得有些严肃:“你这胳膊,是被最纯粹的‘秩序’力量反噬烧毁的,寻常法子治不了。
想让它恢复点用处,要么,找到‘生命织缕’那种能重塑存在的宝贝,要么……”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言今,“把你那点刚摸到门槛的‘归墟’之力,练到能掌控自如,以‘虚无’滋养‘残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言今看着自己废掉的右臂,心中苦涩。
生命织缕?听都没听过。
掌控归墟之力?谈何容易。
“至于你脑子里那些东西……”
观测者指了指言今的额头,“‘真实之垢’、‘错误线头’、‘噪音’、‘余烬’……乱七八糟炖成一锅,没把你撑爆算你命大。
得想法子把它们理顺了,就算不能如臂指使,至少别动不动就失控。”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言今知道,这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观测者说完,又恢复了那副懒散模样,拎起他的紫砂小壶,溜溜达达往屋里走:“屋里有几间空房,自己找地方歇着。
吃的喝的,院里那口井能打水,墙角瓦罐里还有点米。
我嘛,得去‘棋盘’上看看,刚才那局没下过瘾,找老白再杀几盘……”
声音渐远,他人已消失在屋门内。
院子里,只剩下言今和重伤的老者,相对无言。
竹叶被风吹动,出沙沙的轻响。
破水缸里,又映出了一片新的、不断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