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舟禁不住一把攥住了白晚樱的手腕。
他用力极重,白晚樱痛呼出声,焦急又恼怒的道。
“我当时真没多想!我连阿璃外婆具体住哪个医院都不知道。阿璃也是,她外婆身体不好,承受不住几句真话,怎么能迁怒别人呢,这点事儿也值当报警?
舟舟你替伯母和琳琳请来律师了吗?这件事我有一定责任,要是没请到合适律师我找二哥问问看……”
“不用了,阿璃请的谢哲鸣做律师,你二哥只怕帮不上忙。”
沈寒舟又盯着白晚樱看了片刻,终究是对白晚樱的固有印象让他相信了白晚樱没有恶意。
白晚樱是会给陌生的他,提供奖学金,还会匿名帮母亲付手术费,一点不求回报的女孩。
她怎么可能那么恶毒,拿母亲和琳琳当枪使,去对付外婆那样的可怜老人。
她应该真的就只是随口一提。
他松开手,捏了捏眉心。
“竟是谢律师!这岂不是要将伯母和琳琳往死里整?阿璃怎么会这么狠!”
以谢哲鸣的个人能力,还有谢家在律法圈的地位,本来是不可能取证定罪的一件事,说不定最后还真能判刑。
就这样的小案子,谢哲鸣都接。
白晚樱不用想就知道是傅云霁替云青璃在撑腰出气,心里的嫉恨简直要变成毒液酸水从嘴里冒出来。
她低下头,五官都有几分扭曲。
沈寒舟没看她,并没发觉她的异常,只神情疲惫道:“你走吧。”
白晚樱却抬手触碰沈寒舟淤青的唇角。
“你这是跟谁打架了吗?你这般,叫我怎么放心离开。”
沈寒舟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水晶灯下,一张俊颜被好几处伤痕破坏,脖子上也泛着一圈红痕。
白晚樱去找了药箱和冰袋,跪在沙发上轻轻帮沈寒舟处理着脸上淤青。
沈寒舟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紧蹙的眉峰渐渐松开。
白晚樱处理到后来,甚至看到男人薄唇轻轻弯了弯。
她就知道沈寒舟心里始终有她,这男人她还是可以继续拿捏的。
正在她心下得意时,沈寒舟突然说道。
“从前我生病受伤,回到家,阿璃也都会耐心仔细帮我处理上药……”
他语气怀念,轻轻笑了声,“有一次她还掉了眼泪,哭一下摸一下药又心疼的吹一下伤口……嘶!”
白晚樱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正准备掉两滴眼泪在沈寒舟的脸上,闻言她刚刚憋出的眼泪瞬间消失,棉签用力过重,直接戳在了沈寒舟伤口最严重的地方,刚结的痂被棉签掀开!
沈寒舟倒抽一口气睁开眼睛,白晚樱神情慌乱心疼又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