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未见过眼前这位朝中新贵的定远侯,与他更无半点交集,裴覦又谈何谢他
谢言庆正想要问话,却突然看到裴覦目光落在外面,眼神满是温柔。
他顺著他视线看了过去,就见那边院中的丫鬟堆了几个雪人,沈霜月和关君兰瞧著那雪人低声说笑,而旁边的谢俞安也仰著小脸笑得开心。
他心中跳了下,惊讶道:“裴侯爷的谢礼,该不会是说的沈娘子”
他回京之后,关君兰就將谢家发生的那些事情,仔仔细细的跟他说了一遍,其中自然也提到了谢老夫人给沈霜月下药的事情,他知道关君兰帮了沈霜月一回。
能当得起谢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一桩。
可是……
怎么会是沈霜月!
他既是惊讶裴覦居然会因为沈霜月提携他,可更惊愕的是,眼前这位定远侯在他面前居然毫不掩饰对沈霜月的心思。
谢言庆虽然早从关君兰口中知道裴覦心慕沈霜月,可是他进京之后,分明听说裴覦相中了肃国公府的女娘,更要和那郑家娘子结亲。
以裴覦如今的权势,还有肃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要不是裴覦纵容,断不会传出这种流言。
反倒是沈霜月,外间从无她和裴覦半点消息,就算偶有提及二人往来,也从无人猜忌他们关係。
换句话说,裴覦十之八九,是有意想要遮掩他对沈霜月的心思,防著的无非是魏家和魏太后他们。
可是如今,他居然主动在他面前袒露。
谢言庆心中有些发紧,面上却不露声色:“我家夫人和沈娘子交好,若只是因为谢家的事,裴侯爷倒是误会了。”
“要不是沈娘子出手帮忙,安哥儿恐怕早就已经没命了,而且之前四年在谢家,沈娘子也对他们母子颇多照拂,就连后来分家的事情,若非她帮忙,恐怕也不会那般顺利。”
“我对沈娘子感激还来不及,当不起侯爷这份谢礼。”
谢言庆隨意几句话,就直接划清和裴覦干係,言语之间虽然有推拒之意,但也的確是真心感激沈霜月。
他太清楚谢老夫人的为人,也知道谢家是什么样的狼窝虎穴。
若非如此,他当年也不会被逼弃武从文,远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