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户部费尽心思也难以筹措,这位沈娘子却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还愿意交给大哥。”
他说话间脸上露出几分犹豫,迟疑著看了太子一眼,
“这位沈娘子手中若是有粮,为何之前朝廷募粮之时不曾开口,反而等到如今京中大乱,粮价飞涨才拿出来,难不成是她从何处早听闻北地灾情的事情,所以与江南那些粮商一样,提前囤粮,为谋取利益”
“而且这么多粮食,岂是她一介女流能拿出来的,莫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还望父皇明鑑,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二皇子说话时看向沈敬显,话里话外更是带上了太子,就差直接说沈霜月是他二人推出来的“傀儡”了。
太子面色沉下来:“二弟这话是怀疑,是孤让沈娘子如此行事”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担心,有人趁著灾情作乱。”二皇子说道。
裴覦站在殿上,突然嗤了声:“本侯倒是觉得,二皇子这话说的有意思,方才太后娘娘说能替陛下筹得粮食时,二皇子是喜闻乐见,不见多问一句这粮食从何而来”
二皇子顿时道:“定远侯,你……”
“微臣怎么了”
裴覦挑眉看向二皇子,端是讥讽嘲弄,“若是照著二皇子方才所说,那太后娘娘也是一介女流,妇孺之人,而且她身居宫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朝廷募粮已久,京中危局。”
“太后娘娘既然早能想办法筹募粮食,却眼见著京中生乱,陛下困囿,非得等到粮价飞涨、民生大乱时,才开口说她能弄来粮食,难不成太后娘娘也像是二皇子所说,是別有所图,想要趁乱谋利”
“你!”二皇子脸色大变,“皇祖母怎能和沈氏一样!”
裴覦淡声道:“是挺不一样的,毕竟太后娘娘乃是国母,沈霜月却只是一介民女。”
“她既不受天下供养,也没领朝廷俸禄,自然也没有责任为朝廷分忧,二皇子以此苛责於她,却不问太后娘娘,想来是亲疏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