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覦和猫儿闹起来,沈霜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实在是他往日冷凛煞气的样子,和眼前与毛糰子斗气的模样太不相似。
仿佛瞬间稚气了,又带著几分好笑。
银子藏在她怀里,耳朵竖起来时,大尾巴还得意的来回轻晃,似是故意撩拨。
裴覦见状险些被气笑,伸手揪著它尾巴就想將猫儿拎出来,可还没用劲儿,那毛糰子就抱著沈霜月的胳膊“悽惨”尖叫出声,嚇得裴覦都哆嗦了一下。
沈霜月连忙伸手將他胳膊拍开:“你跟个猫儿闹什么”
裴覦怒:“我都没有用劲!它装的!”
沈霜月满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头瞧著怀里的小傢伙,就见他偷偷抬头时,眼睛滴溜溜转,那大尾巴来回晃动灵活极了,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沈霜月险些被气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银子的脑袋,佯装生气:“你倒是皮,小心待会儿真的挨了揍,我可不帮你。”
“喵呜”
小傢伙似乎是知道靠山生气了,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发出的声音又细又娇,那尾音都绕了几个弯,嗲的让心头髮软。
裴覦看著躺在她怀里撒娇耍赖的毛糰子,面无表情的嗤了声:“它该上台子唱戏去。”这装模作样的本事,不当个台柱子都委屈了。
沈霜月抱著银子笑出声:“它就是个猫儿,你跟它置什么气”
“猫儿怎么了。”
裴覦冷声嘀咕,他家姣姣都没抱他摸他,偏被这猫崽子全享受了,早知道就不该把它送过来。
沈霜月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裴覦凑上前,探头靠近她脸边:“我说,我也要。”
他也要要什么
沈霜月满脸茫然地看著裴覦,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等见他低头之后拉著她的手,直接放在他脸上,然后竟是学著银子刚才的样子轻蹭了蹭,抬眼时黑眸望著她。
“……”
“”
“!!!”
沈霜月瞳孔颤了颤,几乎瞬间白皙脸颊就染了红霞,手里更像是被烫著了似的,朝著他脸上一推就飞快收了回来,然后抱著银子忍不住低斥:“裴覦,你要点儿脸!”
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哪有半点像是皇城司那煞神。
裴覦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理直气壮。
他要脸干什么,要脸又没媳妇儿。
……
裴覦没在沈霜月这里待多久,他逗了沈霜月一番,得了几个白眼,又將银子抢过来恶狠狠揉了几把,闹的鸡飞狗跳猫毛满天飞后,这才在沈霜月的嗔怪声中起身离开。
银子被蹂躪的哭唧唧钻进角落里,自闭的连饭都不肯出来吃。
沈老夫人用饭时,有些奇怪:“你那猫儿呢,之前那般黏人,今天怎么不见”
那大白猫也不知道是姣姣从哪儿弄回来的,爱娇又黏人,而且人精的厉害,每日都喜欢跟在府里人身边撒娇,一到用膳的时候,那更是闻著味儿就来了,可今儿个开饭都许久了,也没瞧见那小傢伙。
沈霜月闻言顿时想起被裴覦“收拾”的生无可恋的银子,面色古怪。
“这是怎么了”沈老夫人纳罕。
“没什么。”沈霜月笑著说道,“银子今儿个跟人打架输了,这会儿闹脾气呢。”
沈老夫人只以为是那猫是出去跟其他猫儿动手输了,开口道:“倒还是个脾气大的,不过外头野猫多是厉害,爪子也利的很,银子这小傢伙一看就是打小被人娇养著长大的,打不过也正常。”
“外面野猫凶悍,回头让人去瞧瞧,它身上可有外伤,別伤了。”
沈霜月:“……”
她眉眼弯了起来,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就连旁边知道那“野猫”是谁的今鹊和胡萱,也是忍不住笑的肩膀直抖。
“”
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