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也多陪陪谢老夫人。”
谢淮知目光淡淡落在谢翀意身上。
“父亲……”
谢翀意对著看著谢淮知时,再无往日肆意模样,反而束手束脚显得格外拘谨。
沈令衡说道:“原想著將他送回来便好,如今你在就最好不过了,也省的再交代下人了,意哥儿这孩子孝顺,多让他陪陪谢老夫人,想来她也能宽心一些。”
谢老夫人自从上次京兆府衙露面之后,就再无消息,谢淮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魏家出头替他们交了代刑的赎金,那之后沈令衡只隱约听说,谢老夫人身子不大好了,一直留在裕安斋內静养。
庆安伯府的事情,隨著沈霜月和关君兰搬出去后,逐渐从京中人眼前淡去,沈令衡也不太清楚如今谢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可却不妨碍他话中那毫不掩饰的讽刺。
他说完之后,连片刻都不想久留,只直接说道:
“既然將意哥儿交给你了,我也就安心了,我和徐氏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伯爷。”
一句伯爷,將两家划分得清清楚楚。
谢淮知早就知道沈家人对他淡漠,而且四年前的真相掀出来后,两家早已经撕破脸皮,如今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拿捏沈家的,就算再低声下气也挽回不了。
他垂了下眼帘遮住了眸中阴鷙,再抬眼时已然瞧不出来什么,只点点头说道:
“来人,送沈大公子出去。”
往日亲如兄弟的二人,如今一个唤著伯爷,一个叫著沈公子,仿佛曾经的熟稔都是假的,徐氏有些不適应,在两个多月前,她家夫君对著谢淮知时,还一口一个谢大哥。
谢淮知和沈家的关係有些复杂,叫姐夫不合適,叫妹夫又尷尬,沈令衡便將人当成了兄长,二人关係丝毫没有因为沈家姐妹嫌隙,反而沈令衡对谢淮知充满了“同情”。
沈令衡曾经无数次在她面前提起这位谢伯爷,都是满口的亲近讚嘆,更觉得是沈霜月害了她,一口一个耽误了谢淮知的前程。
可是如今却只剩下冷嘲热讽,连个笑都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