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她难不成就没有半点怀疑,自己另外一个女儿是被冤枉的
她不查,不问,只一个劲缩在沈家那壳子里。
让沈霜月足足受了四年的苦不说,连带著沈家也成了欺辱她的人。
如今事情过去了,沈霜月好不容易出来,她知道“真相”了,又拿糟蹋身子来拿捏这个受尽了委屈的女儿,那也就是这个儿媳不是沈家养出来的,否则她真想一巴掌过去,让她好生清醒清醒。
沈霜月脸上是和沈老夫人如出一辙的冷淡:“祖母说的对,有沈家照顾她,往后不必刻意过问她的病情。”
她该说的已经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
就像是祖母说的,父母子女也是要讲缘分的,都是头次为人,沈夫人自己都不在意生死,难不成还要別人一直担著她的命,跪著求著让她爱惜自己
旁人如何她管不著,可沈霜月知道,她和沈夫人是註定没有这份“缘分”了。
王驥顺道去看了今鹊和谢俞安的伤。
谢俞安搬出谢家之后,伤势恢復就快了起来,如今身上的鞭痕已经开始掉痂,膝盖上也好了不少,唯独被折断后重新正骨的手指还需要再养养。
今鹊的伤势也好了七八成,如今人已经可以下地,来回走动不成问题。
沈霜月见她精神好了不少,小脸也养得圆润,想著她在床上养了快两个月了,估计早就闷坏了,所以晌午出府去见骆家人时,便將今鹊也带上了。
“外面好热闹啊。”
今鹊撩著帘子瞧著街头,眼睛圆溜溜的。
沈霜月轻笑:“快到年节了,再不热闹何时热闹”
“也对哦。”今鹊放下帘子回头嘀咕,“奴婢天天在床上趴著躺著,都快忘记要过年了,那等会儿回去之后,奴婢买些彩纸回去剪窗,还有小姐的新衣,过年的贡品果子,对了,还有屠苏酒……”
她圆脸上有些不高兴,“往年谢家人嫌弃,奴婢都是偷偷酿著,可惜今年来不及了。”
屠苏酒多是用来做岁酒的,正月初一饮用以避瘟疫,一般人家闔家团圆时都会饮用,但是因为饮酒的顺序是自幼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