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京”
牧辛道:“已经到庆凌附近了,照他们的速度,最多还有六、七日就该入京了。”
“东西他们得手了”
“得手了,回京之后必会有动作。”
裴覦侧脸隱在光暗烛光之下:“那就再推一把,那刑部尚书的位置,也该定下来了。”
不刺激刺激魏家和太后,彻底断了这条臂膀,怎么能让他们动手
裴覦顿了顿,想起刚才回来时,牧辛与他说的沈霜月想要朝著谢家动手的事情,他目光微闪了闪:
“胡萱不是说,霜月想要传消息给谢玉茵,让谢家闹起来你安排人去,再让京兆府那边多去几次庆安伯府催缴赎金,闹的越大越好。”
逼一把谢淮知,来个大的。
牧辛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谢家人,转瞬雀跃:“属下明白。”
……
京兆府的人接连几次上门,扰得谢家人心惶惶,外间更是议论纷纷,等第四次上门时,更是直接將刚回府的谢淮知堵在了门前,谢淮知脸色难看的厉害。
“孔大人不是已经答应了,给我们三日时间。”
来人说道:“谢伯爷,大人是答应了给您三日时间,可您也不能当真抵著三日给呀。”
“贵府老夫人这案子多少人盯著,別说街头巷尾朝堂之上,就连宫里都过问著,我家大人是念在谢老夫人身子不好,才特允以金赎刑的,庆安伯府家大业大,您也別为难我家大人。”
他顿了顿,人恭敬的很,说话却是扎心,
“您也知道这事闹的有多难看,若不是我家大人压著还不知道会牵连多少,大人也是没有办法,您早些將赎金给了,这案子也能早些了结,免得横生波折再起事端,谢伯爷您觉得呢”
谢淮知脸上乍青乍白,他何尝不想早些將案子了结了,又何尝不想拿著银子扔给这些京兆府的人,免得他们一次次的找上门来,可是这两日他命人变卖东西一直不顺利。
京中的当铺、银楼要么是不收他的东西,要么给的价格连原价的三成都不足。
他私下让人打听了,是沈家那边从中作梗,放出话了,不准收他府里的东西,而他出门筹钱,虽不至於被所有人拒绝,但那么大一笔银子也没有人愿意一次性借给他。
愿意借的多是几百两,大方的能借个千两,可跟谢老夫人那如同天价的赎金比起来,却远远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