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他不知道谢家所做让她经歷了什么吗不是,他只是不在意。
寧肯替谢家求情,也不曾问过她半分委屈。
裴覦扫过头颅低垂的女子,看著她死死抓著袖口指尖苍白,眸中晦暗冷沉。
“谢家嫁祸在前,隱瞒在后,与白忠杰也有勾结之嫌,还请陛下严惩。”
景帝对於庆安伯府这母子行事也是厌恶,而且瞧著裴覦这睚眥必报的样子,只以为他是在报之前谢家大闹皇城司的仇,他沉吟了下:“谢家虽罪不至死,但也的確不能不罚。”
“谢淮知心有私秽,不正自身,念孙家之事你並不知情,杖责四十罚俸半年,那东营也不必去了。”
“其母魏氏不慈无德,去其誥命,杖责三十。”
谢淮知脸色惨白,杖责罚俸便也罢了,可是不去东营就等於是將他从实权官员变成了虚职,虽爵位仍在,但之前好不容易才站稳的脚跟瞬间化作乌有。
谢老夫人也是手脚发软委顿在地,三十板子能要了她半条命,更何况陛下一句不慈无德,她从今往后怎还有脸面见人
“至於沈氏……”
景帝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你虽受人胁迫,但欺瞒真相误导皇城司查案,也不得不罚,念在情有可原,就杖责十下以儆效尤。”
沈霜月丝毫没有怨懟之意,她所做本就犯了大忌,如今只是杖责十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她跪在地上正准备领旨谢恩,就听到不远处裴覦突然凉颼颼地问了句:“沈大人胸宽似海,不求个情”
沈敬显:“……”
其他人:“……”
裴覦嗤了声:“也对,忘了沈大人光风霽月从不徇私。”
“沈二小姐,你挺倒霉,活的不如个外人。”
沈敬显被嘲讽得一张脸涨的通红,旁边几位朝臣更是嘴角抽了抽。
这定远侯的嘴怕不是染了鹤顶红了,他就差直接指著沈御史的鼻子骂他虚偽,能替谢家求情却丝毫不顾及亲女儿。
沈霜月则是因为那声“沈二小姐”愣了下,她抬头看著褒衣博带依旧掩不住凶煞之气的男人,明明是在嘲讽她,可她原本满是酸涩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下,仓促低头时眼中忍不住浮出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