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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白忠杰连忙上前说道:“裴侯爷,本官今日本是来皇城司提审贪污案证人,却不想来时路上遇到了庆安伯府老夫人,她言及他们府中寻到了盐运帐簿,本官便同她一起过来。”
谢老夫人哭声道:“府中女眷贪了孙家之物,老身片刻不敢耽误寻到帐本就送了过来,可是裴侯爷,你明知我儿与孙家之事无关,我谢家也是被连累的,你为何要对他动如此重刑!”
她指著谢淮知血淋淋的腿,
“我儿是武將,將来是要领兵征战的,可你却伤他腿脚,裴侯爷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白忠杰忍不住摇摇头:“裴侯爷,你们皇城司下手未免太重了。”
外面围著的人议论纷纷,实在是谢淮知模样太过悽惨,而且这两日关於孙家和谢家之间的纠葛,京中也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那孙家的聘礼是送进了庆安伯府,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將贪污帐本也一併藏在里面,帐本下落不明,只能怪那偷盗聘礼的沈氏贪心,这庆安伯是被她连累,怎么著也不该遭受这等重刑。
裴覦闻言看向白忠杰:“皇城司审案是不如刑部温和,否则白尚书也不会一桩瘦马杀人案,审到今日快两个月了还未出结果,不过听闻你最宠爱的那位姨娘前些日子突然暴毙,可是得了什么悬症”
“本侯手里有擅长验尸的仵作,不如將她尸骨挖出来替白尚书验验。”
白忠杰脸上一僵,瘦马案是刑部从皇城司手里抢过来,因为和魏家有关一直压著。
他那姨娘好巧不巧就是魏戌那姨甥送来的,身段娇嬈床上功夫了得,白忠杰很是宠爱了些时日。
可后来瘦马案爆发怕落人话柄,他直接命人餵了药让其暴毙,没想到裴覦居然连此事都知道。
白忠杰脸上笑掛不住道:“裴侯爷莫要与我说笑。”
“难道不是白尚书先说笑的。”
裴覦睥睨冷漠,平等地对每个人毒舌,
“当日孙家帐本落在谢家手里,谢淮知更换礼单,隱瞒孙家之物下落,本侯是不该拿他帐本遗失数日,本侯若当真让人下重手,他此刻就该横著出来。”
“白尚书是怀疑皇城司刑讯的手段,还是谢伯爷也觉得,你被收押入狱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