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雪嚇了一大跳。
她这个计谋说起来一点都不严丝合缝,甚至称不上是一个“计谋”。时间太短,限制太多,帮她的人太少了。
江浮雪能利用的,只有那年轻的工作人员,与自己相似的身材和髮型。
她求著那女孩,和自己互换了衣服。
让那个女孩一出洗手间,就快步离开,千万別回头。
一回头,就会被保膘们察觉出不对。
没想到,那女孩完成得很好,真的把守在洗手间门口的几个保膘全都引开了。
然后,江浮雪才躡手躡脚地出来。
她甚至不要自己扔在贵宾室里的包。原因很简单,那包本来就是用来迷惑保膘的,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江浮雪才往前走了不远,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不知为何,听到那人声音,江浮雪一颗心猛地往下一坠。
她心口狂跳。
慌乱之中,辨不出那人声音。一抬头,更是看到了一团迷雾。
该死!
偏偏是脸盲症,这个时候发作得厉害。
江浮雪根本认不出那人的脸!
她攥紧拳头,挡在胸口前,从那人怀里挣扎出来,后退几步:“你、你是谁”
那人顿了顿,“小雪,你怎么了”
江浮雪心口一沉。
这人知道她的名字。確实是认识她的人
可……可光凭著声音,她想不起来啊!
江浮雪不敢吵嚷出声,怕被何家的保膘发现,一步步后退,“你別过来。”
“小雪,你这是怎么了”那人声音极其平淡,好似真的只是在机场里遇到了多年不见的熟人,十分高兴的模样,可脚下却步步紧逼到江浮雪跟前,“你是要登机吗你的行李呢要不要我帮你去拿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同伴去哪儿了”
问题连珠炮似得吐出来。
不知为何,江浮雪只觉背后的汗毛都根根立起。她只觉眼前的人,彆扭得可怕。
再不答话,女孩转身就跑。
可那人身高腿长,只是长臂一展,就扯住了江浮雪手腕。
把她一下子扯到身旁,“小雪,见到我不高兴吗”
“你放开!放开!”江浮雪拼命挣扎。
此刻她也顾不上怕被何家保膘发现了,张开嘴,刚要喊叫。
只听那人一声惊叫:“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要吐”
说著,一张散发著浓香的纸巾,向江浮雪口唇覆来。
江浮雪待要挣扎。
已经晚了。
她饱饱地吸了一大口香气,只觉眼前立时就发一阵发,手脚也没了力气。
別说是挣开男子的禁錮,几乎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小雪,你是不是不舒服誒呀,我扶你去一旁歇息一下吧。”
“不、不要……”
可此刻的江浮雪,声音已经低沉得只有身边人才听得到。
“呵……”
江浮雪只听那人轻笑一声,“我看,你今天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適合坐飞机。不如,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人伸手揽住江浮雪的腰,小心地搀扶著她,往出口处走去。
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对依依惜別的小情侣,男人正在安慰女人的样子。
来往行人也没有多看。
可偏偏就在此刻。
跟江浮雪换了衣裳的地勤工作人员,被保膘控制住。
一看清她的脸,保膘就知道,是被调虎离山了。
“江小姐呢”
地勤人员摇头:“我、我不知道。她说她不想走,可能、可能是离开机场了。”
二十几年的职业生涯,让保膘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江浮雪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