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被纪明川从一线提拔起来,专门负责这十一家合作企业的技术对接和系统解锁。
“王厂长,客气了。”
朱行舟点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
他从隨身携带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造型奇特的黑色设备。
通过一根数据线,连接到工具机的控制系统接口上。
在眾人屏息的注视下,他在黑色设备的屏幕上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秘钥。
“滴——”
一声轻响。
工具机控制台原本灰暗的屏幕瞬间点亮,一行行绿色的代码如瀑布般飞速闪过。
“系统权限解锁。”
“开始植入本工具机专属资料库……”
“资料库匹配完成。”
朱行舟拔下设备,对王厂长说:“好了,试试吧。”
王厂长激动得手都有点抖,他亲自上前,在控制屏上输入了一段极其复杂的加工程序。
“嗡——”
工具机主轴再次启动。
这一次,不再是空载。
刀库自动运转,一把铣刀被机械臂精准地夹取、安装。
伴隨著轻微而平稳的嗡鸣,铣刀在一块测试用的合金钢上飞速舞动起来。
切削、钻孔、铣削、攻丝……
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繚乱。
十分钟后。
一个结构复杂、曲面多变、精度要求极高的零件,完美成型。
质检员立刻衝上去,用三坐標测量仪进行检测。
一分钟后,他抬起头,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
“报告厂长!所有尺寸,全部合格!最大误差……不超过0.002毫米!”
整个车间,瞬间沸腾了!
“我的老天爷!2微米!我们也能造出2微米精度的工具机了!”
“哭死!我特么干了三十年机修,终於见到咱们自己造的爭气机了!”
王厂长眼眶通红,他紧紧握住朱行舟的手,用力地摇晃著。
“朱主任!谢谢!太谢谢你们衡枢机械了!谢谢纪厂长!”
“有了这宝贝,我们压了半年的订单,半个月就能给它干完!”
朱行舟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王厂长,纪厂长说了,我们不是对手,是盟友。”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这样的一幕,在华夏大地上十一个最重要的工业基地轮番上演。
隨著一台台被解锁的衡枢工具机投入生產。
那些因为缺少高端设备而停滯的生產线,重新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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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平,工业部门。
一场高规格的闭门会议,正在进行。
会议室里烟雾繚绕,气氛严肃。
坐在主位上的,是主管工业的高层领导,严朗。
他年过六旬,头髮白,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
“关于衡枢机械授权技术的事情,都说说吧,什么看法”
在座的,都是各大国企、军工集团的负责人。
一时间,会议室里有些沉默。
这是一个敏感话题。
一个民营企业,用一己之力,搅动了整个行业的风云,这在过去是不可想像的。
终於,有人清了清嗓子,率先发言。
“严老,我认为,纪明川此举……从长远看,技术掌握在一家民营企业手里,始终存在风险。”
“嗯,有道理。”严朗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目光扫向了另一个人。
“许家和,你是第一个跟纪明川接触的,你说说。”
中工厂的书记许家和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