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川伸出去的手一顿,看著她胳膊肘上的擦伤,眉梢微微一拧,“怎么都没擦药”
他伸手,將沈书寧的胳膊拽过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云南白药,“別乱动,天气热,伤口不处理小心发炎。”
“我自己来。”
沈书寧抽回手,昏暗的房间里,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汗衫,她微微侧首,移开视线,“你怎么回来了”
秦霽川轻笑了一声,“我不回来,去哪”
沈书寧忽视掉他这个反问,低著头给自己擦药,“今天谢谢你,那个孩子……”
“小旭没什么事情,你別担心。还有,嫂子不知道我跟你的关係,所以才会……”
“没关係,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明天我去买点东西,你……帮我谢谢他们。”
“下午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没见过。”沈书寧放下手里的药盒。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赵志强的人,但刚才在公安局,他推卸责任的时候,提到了逃婚之类的词汇,那就不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赵志强可以了解到的信息。
而今天遇到的人里面,除了赵志强之外,只剩下一个沈嘉月跟她有旧怨。
会不会是她
秦霽川突然单膝压上床沿,皱眉看著心不在焉的沈书寧:“你……怎么了”
“没事。很晚了,早点休息。”说完,沈书寧將药膏盖子合上,塞到秦霽川的手心,然后翻身躺下。
昏暗中,秦霽川看著她的后脑勺,剑眉拧成了一团。
“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累了。”
“是……因为乔欣悦”秦霽川回忆今天沈书寧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沈书寧背对著他,没有说话。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解释道:“乔欣悦是林一鸣的遗孀,我跟你说过的,一鸣是我在部队的战友,刚入伍我们就认识了,出生入死,73年那场境外伏击,很惨烈,他其实原本可以活著的,但为了救我。”
“你不用解释。”沈书寧突然睁开眼,打断了他的话,“秦霽川,你是不是,经常会遇到那样的危险”
“怎么,心疼我”
他扯了扯嘴角,“上战场,本就是搏命,我是军人,这是我的使命。好了,別胡思乱想,早点休息吧。”
熄灯之后,沈书寧转过身,借著窗外的月色,看向打地铺的秦霽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於沉沉睡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一刻,沈书寧才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间里的动静,睁开眼。
“醒了火车上没睡好,看你今天睡得香,就没叫你,洗脸水我都已经打好了,你先洗漱,早饭在桌子上,你先吃。我在楼下等你。”
沈书寧看了一眼桌子上还热乎的豆浆油条包子,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来。
她昨天晚上就没吃饭,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麻利地洗漱好之后,换了一身乾净的衣服。
吃好饭,她下楼就看到秦霽川站在门口,“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陪你一起去买,买完去林家看看小旭和瑶瑶。”
“我就不去了吧。”
“我带你去,是有任务交给你的。我昨天遇到了乔欣悦的父母,她爸爸是我以前高中的老师,他想让我劝劝乔欣悦,趁著年轻在找一个伴,我……我一个男人,说这些话不合適,而且昨天晚上,我听她的意思,是不打算再嫁了。所以……你帮我劝劝她。”
“我可是……”沈书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走吧,先去副食品店买点小零食,孩子都喜欢果,再买点水果、肉什么的。”
“你说了算。钱和票,你收著。”
秦霽川直接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和一沓票据。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沈书寧攥著肉票又排了將近半个小时的队伍,才终於挤到了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