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躁,以我为目標来追逐,只待胜过我的那一天起,父母便会把家中事宜一一託付给他。”
“他也不负眾望,阅歷跟思想也在一点点成长,父母欣慰不已,离父母盼望多年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近。”
“可,他十九岁之时,去了一趟魔都跟许夫人言谈商业合作之事、意外见了一面许家长女后,一切都变了!”
“他变得不思进取、一切都不上心,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一样,每日都在书房中作许大小姐的画,后来,老爷子带他去魔都许家提亲,却被许夫人以『女不外嫁』拒之门外,只能作罢,母亲竭力为他挑选其他年轻貌美的妻子。”
“那些女子,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一天深夜里,他来我房里,跪下求我,让我成全他,堂堂九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连父母都未曾行过跪拜礼,怎能跪我!”
“那也是他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求人,我气绝痛心之下,骂了他一句『废物!』。”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之时,他仍跪在我房门前……”
纪亦仙那冷绝的语气,弱了几分,“再后来,就有了那强加於人、他与许大小姐的那场联姻。”
“那天夜里的事,时至今日,只有我跟他知道。”
“確定联姻后,他恢復以往那般洒脱隨风,本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回来,即使没有感情也能慢慢培养,新婚之夜,却又闹了一场百年难遇的蒙羞大辱出来。”
“老爷子大智若愚、心善,娘虽智慧过人、却又过分宠溺於他,一直都是这样,他们二人只唱白脸我唱黑脸。”
“我了解他,若是离婚,肯定会犯终身不娶的傻事。”
“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考虑到传宗接代、爹娘又愁眉苦脸的想抱孙子,还有我们纪家的脸面,我找到许大小姐…你当时的二嫂,让他们二人徒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留在纪家诞下一子。”
“她答应了,爹娘跟你二哥那边,无奈之下只能赞成。”
“后来,到了怀孕之时,你二哥喝得烂醉如泥,又犯了冒犯她的傻事,许家大小姐突然找到我,无论如何都要离婚分家,我不答应。”
“许大小姐便以,她的父亲曾经捨命救过爷爷的这件事,来胁迫我,我一时心软,答应下来了。”
“便有了我们两家,每家教养纪寻三个月的条件出来。”
纪亦仙缓缓抬首看天,“爹的心还是太软了,以至於被他最信任之人…亦是背信弃义、猪狗不如之辈,策谋那场『空难』的发生。”
“纪思惘应该是隱隱猜测到什么,却又无法確定。”
“纪寻百日宴的那天,他来魔都接纪寻,应该是仓促而下的一个决定,才把暗下把纪寻调换了,他肯定也没想到,那天居然真的发生空难了。”
“所以,才会连我都敢瞒下。”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策划这么大的阴谋,自会留下端倪与痕跡。”
“后继无人之下,我才能当家,如此,我才会断绝一切情感,抱著仇恨,把那些老狐狸一一揪出抹除。”
“空难发生之后,我曾猜测过,他会不会把纪寻藏起来了,也在调查中,但那时许家掘坟之事发生后,老爷子怒火攻心一病不起,娘鬱鬱寡欢,外忧內患,我再也无暇他事。”
“许倾妃弄那个亲子鑑定,我一直都在暗中推波助澜,让她能全国各地的正规医院都能涉及覆盖到。”
“十二年过去后,等我完完全全掌控家业后,却没有半点最奢求的意外发生,我也只能放下那侥倖的心理,確信纪寻已死。”
“不过,许大小姐,却仍在坚持,我也就由她去了。”
“终於没有威胁之时,纪福已死,无人知道、无人联繫得上陈月。”
“陈月一直藏著纪寻,等著纪福联繫,直到重病而终,甘愿拋下一个十岁的孩童自力更生,都不敢透露半点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