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你会暴露,整个中共地下网络都可能被顺藤摸瓜。”
“我没有别的选择。”陈阳平静道,“我是‘夜枭’,曾是军统最高权限特工之一。我的生物密钥仍然有效。只要我能接入终端十分钟,就能把病毒种进核心。”
苏梅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开口:“我们会安排你以俘虏身份混入重庆。八路军近期将移交一批‘叛变’特务名单,你是其中之一。”
陈阳点头:“越逼真越好。”
临行前夜,唐婉儿终于醒了。
她在另一处隐蔽疗养点昏迷了整整九天,子弹虽已取出,但神经损伤严重,左臂几乎失去知觉。当她睁开眼,看见的是陈阳坐在床边削苹果的身影。
“你还敢来见我?”她嗓音虚弱,却带着笑意。
“我不来,谁给你送吃的?”陈阳把切好的果片放进瓷碗,“医生说你三个月内不能碰枪。”
“那正好。”她撑起身子,“我去教新兵识字。”
两人相视一笑,却又同时沉默。
良久,唐婉儿轻声问:“又要走了?”
“嗯。”
“这次回来吗?”
陈阳望着窗外月光洒在黄土地上,像一层薄霜。“如果回不来,就把我的名字刻在那块碑旁边,写‘归人?二’。”
唐婉儿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那一瞬,他们都不再是特工、卧底、代号或棋子,只是两个在战火中幸存下来的人,彼此懂得对方灵魂深处的裂痕。
十日后,汉口火车站。
一列押送政治犯的铁甲专列缓缓驶入站台。车厢编号第三,门开时,两名戴镣铐的男子被粗暴拖下??其中一人面容苍白,眼神涣散,正是伪装失忆的陈阳。
周围宪兵严密戒备,伪政府宣传部门还特意派记者拍照,标题拟定为《共党骨干落网记》。
没人注意到,陈阳脚踝内侧藏着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其频率与三年前零留下的应急信标完全一致。
三天后,重庆南山脚下。
军统总部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嵌入山体深处。九层以下禁止通行,唯有持“黑金卡”并经过三重虹膜验证方可进入。而这张卡的主人,正是已被宣告死亡的林默之。
但陈阳知道,制度总有漏洞。
深夜十二点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全城。供电系统短暂中断,备用电源启动瞬间出现0.3秒延迟??这是老周计算出的唯一窗口期。
就在这一刻,关押室内的陈阳突然暴起,用藏在舌下的氧化片腐蚀掉手铐锁芯,翻窗跃入通风管道。他沿着狭窄金属通道爬行八百米,避开红外感应网,最终抵达B7层数据中心外围。
面具摘下,人脸识别系统自动识别出“夜枭”生物特征,权限等级:SSS级。
闸门开启。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