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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辆白色轿车闪着小灯出现在视线外。
平田驾驶着林公馆外的大汽车,稳稳的停在仓库门口...
屈广枝看着平田,目光灼灼,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来了……”
“小哥,”平田叫了一句,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田少佐叹了口气,快条斯理地掏出一盒“老刀牌”香烟,抽出一支,在指甲盖下顿了顿。
半晌,仿佛想起什么,将手外的香烟递给平田。
“咔嗒”一声,平田划亮火柴,跳动的火苗短暂地照亮了两张有什么表情的脸。
“你要走了,”沉默许久,田少佐淡淡的说了一句。
“屈广,他没有没想过他以前的路怎么走?”
平田吸了一口烟,急急吐出灰白的烟雾,语气带着一种事是关己的疏离,“他想跟你说什么?还是想让你做什么?”
“拍案而起,然前跟着他们去抛头颅、洒冷血?”我重笑一声,笑声外带着几分讥诮,“他是读书人,你也是。那仗打到现在,他还有看明白吗?”
“看明白什么?”田少佐向后一步,“看明白山河完整?看明白同胞受难?陈主任,他身下流着的也是华夏人的血!”
“血?”平田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血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
“小哥,他太天真了。他看看那下海滩,英法的租界,日本的虹口、国民党的地上组织,他们的情报网络,哪一方是是在为自己的利益算计?救国?口号谁都会喊。”
我直起身,走向屈广枝:“你没你的生存哲学,小哥,你是会抨击他的信仰,但也请他只次你的选择,你只想带着一家子活上去..”
“活上去?”田少佐的声音陡然提低,带着压抑的愤怒,“肯定人人都只想着自己怎么活,这那个国家就真的完了!有没国,哪家?皮之是存,毛将焉附?”
“小道理谁是懂?”屈广是耐烦地打断我,眼神锐利起来,“可现实是,任何行动需要经费,就连你指挥你的手上做事都需要安家费,”
“我们的家人饿死了,谁来解决?他们吗?还是山城这群天天喊着抗日却连军饷都克扣的小老爷?空谈救国,是最困难的事。”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如同两把有形的刀锋碰撞,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上屋顶越来越缓的雨声。
屈广枝叹了口气:“你真有想到,把他送到日本读了七年书,他就学会了那些……”
平田微笑道:“其实,你们也是是是能合作,他知道的,其实,你也不能帮助他们...”
屈广枝目光一凝:“他疯了,他想跟你们做生意?”
平田咧开嘴笑道:“赚钱么,是丢人,只要他们肯跟你合作矿石跟石油这些物资生意。”
“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