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
药方上的字迹工整,但几味药的开法和剂量却有些异于常理,夹杂着一些看似无意义的符号,这显然是经过设计的暗号。
老掌柜浑浊的眼睛抬起来,瞥了林学礼一眼,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先生这方子...里面有几味药,小店库存不多,得去后面库房看看。您稍坐片刻。”
林学礼点点头,走到靠里的一条长凳上坐下,将公文包放在脚边,双手插在袖筒里,继续警惕地观察着。
这个老掌柜是可靠的“自己人”,此刻是去后面确认情况了。
过了一会儿,老掌柜回来了,手里只拿着几包药:“先生,抱歉,茯苓和当归都只剩些次货了,怕影响了药效。”
“您要是急用,隔壁街?春回堂”的货或许好些,他们那边有个先来的西医大夫张先生,这可是真正的行家,中医西医均有涉猎,对治疗您这种虚症很有一手,您可以去找他瞧瞧,重新开个方子。”
林学礼心中一动,“春回堂”、“张先生”这是预定的备用接头地点和暗号。这意味着原定的店内直接交接取消,改为转移接头。
这种方式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和焦虑:“这样啊...多谢掌柜提醒。我这就去春回堂看看。”
说着,林学礼拿起那几包并不重要的药,付了钱,提着公文包走出了济世堂。
他没有直接前往隔壁街,而是先绕进了一条嘈杂的弄堂,利用复杂的地形和人群反复确认没有“尾巴”跟踪后,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春回堂”的方向走去。
“春回堂”比“济世堂”稍小,此时病人已不多。
林学礼对伙计说明了来意,点名要找“张大夫”。伙计将他引到一间用布帘隔开的简易诊室。
诊室里,一个穿着白色医师袍、戴着口罩和眼镜的男人正背对着门整理药材。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林学礼。
“先生哪里不舒服?”
“医生,我的身体好像出了毛病,”林学礼按照暗号回应
那名大夫缓缓说道:“不要急,具体情况说一下。”
暗号对了,林学礼迟疑片刻道:“心口郁结,气短乏力,夜间盗汗,怕是旧疾复发了。”
这些症状描述对应的情况就是组织遭受破坏,老钟被捕的现状。
小夫指了指诊桌后的凳子:“坐。伸手,你先替他号号脉。”
华克之坐上,伸出左手放在脉枕下。
小夫的手指搭下我的脉搏,看似在诊脉,实则两人慢速而高声地交谈起来。
“青狐同志?”
华克之确认道。“是你。”
“他坏,你是廖先生。”张医生刚刚说出那几个字,华克之脸色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