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然是天差地别,凤凰与云雀之分。
“她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吃得上这么多山珍海味,以前也就跟着她娘在后厨闻闻味道罢了,我成婚后,家里为了补偿她,会给她一副头面,将来啊还会给她找一个好的郎君,她呀,就偷着乐吧。”
何姝弯起嘴角,心里美滋滋的。
江珩越听心越凉,从内到外的冰凉,他心心念念要娶的人被掉包,假新娘在江家享尽荣华富贵,真新娘却在何家受饿啃馍。
江珩杀心渐起,那双凤眸满是冰冷和阴郁,他阴沉沉的看着何姝,半晌才吐出话来,“天色渐晚,大小姐好生休息吧,江珩还有事,恕不奉陪。”
何姝感觉不妙,她想拉住他,但江珩动作很快,几乎是夺门而出,半分留恋都没有。
何姝有些心慌,着急道:“江珩!你去哪儿?你怎能冷落我?江珩,你回来!”
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何姝心凉了半截,更是痛恨为何是如此局面,明明这对谁都好,何眷也没资格嫁进江家!
魏苻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她浑身又冷又疼,真的要死了的感觉。
徐嬷嬷轮番派人看着她,一直等到天将拂晓,她才得以从池水里出来。
徐嬷嬷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丢给她一件斗篷,催促她,“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下来,万一染上病气传染给我们就麻烦了。”
魏苻的眼里的光暗了些,她将斗篷放在地上还给徐嬷嬷,有气无力。
“我不用斗篷了,徐嬷嬷收回去吧。”
徐嬷嬷也没说什么,只是啧啧摇摇头唏嘘两声就离开了。
魏苻疼了一晚上,直到换下湿衣服躺在榻上的时候还很疼,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哭。
她抬了抬头,看着窗外射进来的光,内心从未如此平静,已然麻木,她还要安慰自己。
没关系,何姝已经出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一场婚礼,她也不是很亏,还换了能学书的机会,何姝还答应把她书房的笔墨纸砚都给她了呢。
那她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学了,这样也挺好的,挺好的呀。
她在一遍一遍的自我安慰中睡了过去,哪怕平日里噩梦不断,黑暗无边,第二天她也能恢复过来。
魏苻今日破天荒的吃了一餐好的,还有这么多头面,心情终于缓下了些,这多出来的东西她可以拿去当了换笔墨。
何姝也说她用剩下来的笔墨纸砚可以给她,魏苻打算找时间过去收起来。
泡了一晚上的冷水,魏苻感觉小腹还疼得厉害,许是何老太太觉得对不住她,今日让徐嬷嬷来告诉她可以休息,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让她干活。
魏苻就在房里躺了一两天,等小腹的疼痛缓下来后,第三天她才活动活动筋骨,从针线包里拿出银针。
她也不敢出门,就在屋里练着,魏苻拿着银针,想起梦里的场景,她作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