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
赵嬷嬷离开后,魏苻身体软软地跪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她心疼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抄写好的稿子,委屈得泪水不停地流。
她的记忆里很少有崩溃哭出来的时候,大多时候她都是没心没肺地混吃混喝。
书籍是唯一能给她乐趣并消磨时间的东西,她很喜欢,大姐不让她学,祖母和父亲又偏心,她想识字就只能偷摸着学。
多少人埋怨挖苦她,她都不在意,她只知道,学书和诗词不会让她感到麻木,她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可惜了这一份稿子。
魏苻哭过后,又擦干眼泪,在心里安慰自己。
算了,好在她在外面还藏了几本书,大不了她再重新写。
魏苻打算找时间重写,并且得找个好点儿的藏书之所。
何夫人罚她不准吃饭,魏苻也不想饿着自己,挑满水后,半夜她就来厨房看有没有剩菜剩饭了。
刚掀锅找到一个窝窝头魏苻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她吓得拿起窝窝头蹲下,躲在厨房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啊?”
是两个巡夜路过的丫鬟,嘴里还闲不住地议论。
议论的还就是今天魏苻的事。
“二姑娘又犯事了?”
“什么二姑娘啊,她娘就是一个厨娘,偶然得了宠爱,命小福薄,很快就没了影了。”
“哦……可我听到说是二姑娘她母亲被老爷酒醉看上了,是这回事?”
“嗐,醉酒的人哪有这心思,都醉成一摊烂泥了,要真是这样,夫人能这么恨二姑娘她母亲?”
“夫人看她生得貌美,又说勾引了老爷,哪能容得下她,二姑娘也是倒了霉运托生在那厨娘肚子里了,要是像大小姐,府里谁敢给她脸色看?”
“真是人各有命啊。”
脚步声和议论声渐渐远离了,魏苻听着这些话,心里没有半点感觉,她已经习惯了。
不管真相如何,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魏苻啃着窝窝头,即使味道再馊再难闻,她也要一口一口地往下咽。
吃着吃着,魏苻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
她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魏苻洗完衣服,还得将晾干的衣服送到何姝院里去。
她来得正巧,正好见何府请的嬷嬷在教何姝女红。
她绣的牡丹靓丽夺目,仿若真花,引得蝴蝶都停留在上面,周围的人赞不绝口,不时称赞她是人间姝色,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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