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维有力的双臂紧紧环住她穿着冰冷铠甲的身体,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没有言语,一股温和、浩瀚却又无比亲和的力量,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无声无息地从他紧贴的胸膛透入夏丽兹的体内??那是纯粹的、金红色微光流转的凤凰之力!
这股力量毫无阻滞地与她体内刚刚苏醒,因重逢而激荡不已的同源血脉瞬间共鸣,嗡鸣着流淌过她每一寸经络、抚慰着因沉睡和激烈战斗残留的细微暗伤、冲刷掉所有疲惫与负面情绪。
夏丽兹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温暖的电流贯穿。
那强行压抑下去的情感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巨大委屈、日夜牵肠挂肚的担忧,以及失而复得的狂喜。
她再也控制不住,脸颊深深地、贪婪地埋进罗维宽阔坚实的胸膛,鼻翼翕动着,拼命汲取着那独属于他的、令人无比心安的松木与阳光混合的气息,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琼浆。
眼眶中积蓄已久的滚烫热泪再也无法抑制,决堤般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罗维胸前质地精良的衣襟,留下深色的印记。
连日来积累在心底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清晰感知的沉重压力??担忧他孤身奋战的安危、忧虑庄园未来的命运,承受神锻反噬与死亡边缘挣扎的痛苦,以及身为“主母”骤然加身的无形重担......在这坚实的一拥和温暖力量的抚
慰下,如同初雪遭遇烈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深处汨汨涌出的,难以言喻的巨大暖流和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将她整个灵魂都熨帖得无比安宁。
仿佛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回了唯一能停泊的港湾。
周围士兵们和平民们低低的吸气声和变得柔和的目光,此刻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罗维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打破了这无声的泪与拥抱的静谧,带着一丝促狭:“夏丽兹,看到我帮你修复的铠甲和武器,你一定感动坏了吧?是不是又觉得无以为报了?”
这戏谑的话语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搔在夏丽兹剧烈跳动的心尖上。
她在罗维胸前的脸颊瞬间像火烧一般滚烫起来,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这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调笑,让她羞窘无比,却又无比安心??
她的老爷,还是熟悉的老样子,用看似玩世不恭来包裹着最深的关怀。
她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轻轻扭动了一下,试图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好让自己不那么窘迫,声音闷闷地从铠甲与他胸膛的缝隙里传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却透着一股属于她的倔强:
“老爷………………!您....您正经点!我、我是想说......”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却又带着一丝执拗地看向罗维,仿佛在确认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对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军功金?”
周围竖着耳朵听着的士兵们,尤其是马库斯和卡尔松,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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