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加入了话题,她优雅地抿着杯中冰镇过的红酒,眼神迷离,仿佛已经在畅想如何“调教”那位年轻的男爵。
只有康拉德,嘴角勾起一个苦涩又怨毒的弧度。
他联想到自己粮仓被彻底搬空连一粒黑麦都不剩,而子爵大人却依旧在这里挥霍着冰镇美酒,心头像被毒蛇噬咬。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扫过托尔托拉时,这个“和平特使”的红光满面更加刺痛了他。
米兰登将这一切细节收眼底。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随着某个领主吹捧的节奏轻轻敲击着扶手,以此掩盖他内心的焦躁和那仅有一丝丝的不祥感。
当一件事情出现了不好的外应征兆时,那就意味着这件事会非常不顺利。
可这件事,本不该不顺利的。
他才是“施舍和平”的一方。
......
除非,罗维那小子在玩什么花招!
但思来想去,米兰登也没有想到罗维不接受这和平条约的任何理由。
难不成,罗维还觉得自己能打?不成?
呵!
米兰登满脸都是不屑的冷笑。
时间,又在酒液倾泻和故作的欢笑声中滴答走了一个小时。
桶里的红酒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
鲍里斯和达文西的脸上都泛起了明显的红晕。
托尔托拉的嗓子似乎因为过度“赞美”而有些沙哑。
米兰登手中的酒杯停在唇边。
他不再掩饰那份不耐和焦躁,锐利如鹰的目光直射向托尔托拉,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火气:
“税务官大人,两个钟头了!你所谓的一点小意外,是打算让我等到天黑吗?”
帐内温度骤降。
鲍里斯打了个酒嗝,茫然地抬起头。
艾琳夫人抚弄珍珠的动作也停滞了。
连一直低头盯着酒杯的菲尔斯,都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投向了托尔托拉。
康拉德的脸上,那份幸灾乐祸几乎快要掩饰不住了。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应该啊......”托尔托拉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紧接着,他一拍自己锃亮的脑门,声音因激动而变调,充满了恍然大悟和深深的懊悔:
“哎呀!瞧我这该死的记性!忘了!真该死!我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他这一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罗维!罗维他....他有个要命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