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静。
“但你们的量产良品率,却能不可思议地稳定在92%以上,这才是最让分析师们觉得.‘可怕’的地方。”
原来如此!
这位陆小姐果然是盯上了橙科的技术潜力和制造能力。
陈默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坦然的自信:“总得有点压箱底的真本事,才敢拿到国际市场上,不是吗”
车子缓缓驶入梧桐掩映、静谧优雅的老洋房区。
陆清越忽然抬手,指向街角一栋颇有年代感的红砖建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罕见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看那里以前是魔都很有名的钟表工坊,听说在1930年代,那里的老师傅就能精修复杂的天文台钟了!”
她侧过脸,眼神里掠过一丝陈默看不懂的怅惘和追忆,与她平日里的冷峻精明截然不同。
陈默心中微动,但强大的理智让他压下了追问的冲动。
他提醒自己,对面是顶级投行的精英,每一句话都可能带有目的。
他不想因为一时好奇或莫名的情绪,而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落入什么精心设计的语境陷阱。
他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晚宴设在一栋带着小巧园的复古法式洋楼里。
佣人恭敬地打开门,里面的景象让陈默略感意外。
并非是他想象中名流云集、觥筹交错的盛大宴会。
温暖的灯光下,一张长桌只摆放了两副精美的餐具。
壁炉里,松木燃烧发出噼啪的轻响,散发出好闻的木质香气。
墙上挂着一幅有些泛黄的旧世界地图,平添几分厚重与私密感。
陆清越脱下外套递给佣人,转身对陈默说道,语气比在车上时更放松了些。
“别拘谨!我祖父是老魔都人,他常说,真正要谈事情,得先‘吃老酒’,有个舒服的氛围!”
她用了“吃老酒”这个略带俏皮和魔都老派的说辞。
侍应生端上醒好的勃艮地红酒时,陈默下意识地摆手:“谢谢,我喝酒容易误事,就不用了!”
陆清越却已优雅地为自己倒了半杯,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深红色的酒液挂壁。
“没关系!”她抬眼看他:“那就以水代酒,其实今天我请你来,确实不单单是为了谈那笔借款的事!”
她放下酒杯,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轻轻推到陈默面前。
陈默拿起文件,目光迅速扫过关键条款,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一份债转股协议。
内容是他去年所借的那1亿美金,陆清越希望将其转换为橙科微电机的可转换债券。
这条件堪称优厚:可转债的利率低至惊人的1%,但转股价格,却比目前大摩内部对橙科给出的综合估值高出了整整300%!
“陆小姐,你这是”陈默抬起眼,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审视。
这完全不像是逐利的资本会提出的方案,更像是.一种带有强烈信念的押注。
“我是在赌!”
陆清越呷了一口酒,壁炉的火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跃,映出一种坚定而炽热的光芒。
“我赌橙科能在2014年之前,成长为全球精密制造领域一个绕不过去的技术源头和供应链核心。”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
“大摩的投资委员会认为橙科的技术路径独特但风险过高,过于依赖核心技术和个别大客户,所以,这份投资我愿意以我个人名义进行!”
陆清越看向陈默,眼神中那份怅惘再次浮现,却又与极强的职业理性奇异地融合。
“还有.就当是.为我祖父那一代人对精密制造的执着和情怀,下一次注吧!”
窗外,夜风吹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