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别动!”
说话间,一个中年汉子,端着枪走出了平房。
我立在原地,侧头朝他望去……
我靠!
瞧见这人的长相,我眼皮不自觉就是一跳!
青皮头、刀削脸,鹰钩鼻、三白眼,目光冷冽阴沉,奸中泛狠,一瞅就不是个善茬子!
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就这人的长相,我感觉谁看了都会是同一种想法——他真敢开枪!
唰——
不等我过多反应,枪口一转,又对准刚出门的小安哥!
见小安哥停住脚步,这人朝屋里瞄了一眼,点点头就说:“行啊小子,七八秒不到,干翻我一屋儿人,这手儿成是硬呢!”
嗯?
他一屋儿人……
愣了一秒,我目光一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中年汉子身上土味儿很重,很有那种常年下斗的感觉,比如姚师爷手下那群把头,身上就都有这种浓重的土味儿。
暗暗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人就是正主儿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北派,还是野路子……
思索几秒,我清了下嗓子,慢慢举起双手:
“这位大哥,天下水马不分槽,走的都是风火岸,我们招子不亮,磕了您家金山玉海,千错万错,是我们两个空子的错,求大哥您海量赏个金,容我们扒个门坎,摆酒顶瓢儿!”
(都是跑江湖捞偏门的,我们眼瞎,闯了你的地盘,求你赏个脸,让我们赔礼道歉)
“呦呵?”
中年汉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安哥,接话道:“哪蹦出来的尖角子?奶腥儿毛黄儿,话缆子还特么挺硬?”
(哪来的小币仔子,岁数不大,黑话说的还挺利索)
我顺势转了转身,双手聚到额前抱拳说:“大哥,我俩就是跑跑青石巷,接些檐角风,水里水来,火里火去,今儿个碾了您的虎须,咱山顺高岗座,河冲平原流,是黄是白,是汤是药,我们决不打顿儿,只求您龙袖高抬,赏条小缝儿钻钻。”
(我们就是铲地皮收古董的,混口辛苦饭吃,今天冒犯了,规矩我懂,是赔钱是治病,我们绝不含糊,只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
“跑跑青石巷?”
反问了一句,中年汉子唇角一勾,冷声说道:“小子,你特么蒙谁呢?真当老子闻不出你身上的土味儿?”
窝操?
我不免有些惊讶。
毕竟打从搞完乡君大人,我已经快两个月不下斗了,按理说,身上的土味儿早该散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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