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道:祸不及家人。
然而,这只是电影里的江湖。
现实中一旦动了真格的,往往最先搞的,就是对方的家人。
不过仔细一想,我感觉把头他们完全是捡漏了。
因为十三周就是三个月多一点,而那个叫小灿的,八月底就被抓了,估计那时候,没准儿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有了。
“呵呵。”
把头再度一笑:“没问题,我徒弟要是喂了猪,你儿子我就喂狗,他肉嫩,肯定比我徒弟好吃多了,用不着剁……”
“够了!”
“别说了!别说了!!!”
没等把头说完,蒋明远已然急了。
直到这时我才算明白,为什么伶姐会说他输了。
毕竟徒弟再亲,也比不上儿子分量重。
如果用打牌来形容,我感觉我最多算是张单二,可把头手里,拿的却是双王。
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蒋明远调整好情绪说:“三天后,四子王旗脑木更苏木,到了联系!”
挂断电话,他脸上渐渐聚起一丝果决,看向伶姐说:“小伶,睁大眼睛看着,看舅舅这次,怎么赢!”
……
天黑后,夜风渐起,矿场里气温迅速下降。
土屋的窗子不知多少年前就碎了,只能挡挡雨雪,不能扛风保暖,所以众人都是在屋里搭帐|篷过夜。
我没有帐|篷,但伶姐照顾我,就让我跟她睡一座。
小半年不见,自然有很多话想说,可真有机会说时,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最后,还是伶姐主动开启了话题。
她打开手电,冲我晃了晃,问道:“平川,恨我么?”
“不,不恨。”
“伶姐,没有你,我早死了。”我看着她,认真说。
听完她犹豫片刻,又问:“那……你能不能……”
“不能。”
我知道她想说啥,就直接打断她的话,摇摇头说:“伶姐,我知道我欠你人情,但你想的事儿我答应不了,你也应该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盯着我看了几秒,她抿嘴露出一丝苦笑:“是啊,不可能的。”
“唉……”
重重叹了口气,她望向棚包顶部,自顾自的说:“真不愧是老派把头,平川,能拜这样一位高手为师,你真的很有福气。”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