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拼命的迈步,拼命的迈步!
然而,这短短的逃生路,却远比我想象中艰难得多。
也许是地面不平,也许是洞螈的撕咬,也许是沾了血后脚下打滑……
我只跑了几步,便不慎摔了出去。
倒地的瞬间,我仿佛一头扎进了一片猩红的沼泽,血腥味炽烈的几乎要将人撕碎!
我一倒,后边几人也跟着摔倒。
“呕……”
不知是谁吐了,但一听见这声音,我就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一边吐,一边拼命扯弄着扑上来的洞螈,甚至于我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站起来的。
反正当时我心里就一个想法:就是死,我他妈也得跑到地方一头撞死,而不是被这群爬虫活生生咬死!
更多的血腥画面,没必要多讲,总之那几十米,我们走的真可谓千辛万苦。
不知道多少次呕吐,多少次跌倒爬起,也不知道踩死、摔死、捏死了多少洞螈,总之等快到的时候,我人都木了。
打那以后,再看见一些血腥画面,我会皱眉、会害怕、会有这样那样的感觉,但唯独,不会觉得恶心。
因为,我他妈已经完全免疫了……
噗通!
彻骨的阴寒瞬间将人包裹。
我一下子恢复清醒。
我这才发现,自己摔进了水里,这片石柱的中间,居然是一个钙化池。
池水不深,也就刚过膝盖。
但那些洞螈却奇迹般的没有追进水里,而是密密麻麻的停在了池边。
喘了口气后,我问:“伶姐,这玩意怕水?”
“按理说不应该。”
周伶皱着眉说:“洞螈是两栖动物,我以前见过几次,都是可以下水的,难道是变异了?”
“肯定的啊!”
小平头道:“你刚不说吸血的少见么?那下不了水又有啥稀奇的,不过它们这啥意思?打算等咱出去?”
说也奇怪,除了速度不算特别快之外,这东西无论是互相撕咬还追我们,都称得上凶猛灵活,可此时一停下,却就跟雕塑似的,一动也不动。
“哎!”
这时长海叔忽然叫道:“你们快看,是墓道!”
扭头望去,就见钙化池另一侧的边缘处,竟真的有一处通道,看起来很平整,明显被人工开凿过,只不过由于三分之二都在水下,我进来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周伶凑过去看了看说:“水不深,应该只能没过脖颈,走,进去看看!”
“进……进去?”小平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