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待。
“咬吧…咬吧…狗东西们…给咱咬得再欢实点……”
……
诏狱深处。
阴冷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腐朽的气味。
唯一的光源是壁上那盏昏黄油灯,将人影拉得扭曲晃动。
朱标踏着熟悉的沉重步伐走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难掩几分处理完棘手事务后的松快。
他在叶凡对面的草席上坐下。
不等发问,便低声将今日朝堂之上父皇如何雷霆震怒,如何处置那些义子侄,如何任命杨宪为左丞,以及退朝后自己如何呵斥蓝玉,点醒他们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他说得仔细,甚至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寻求认可的意味。
说完,他看向叶凡,期待能从对方脸上看到赞许。
叶凡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直到朱标说完,他才缓缓抬起眼皮。
昏黄的灯光下,那双眸子却清亮得惊人。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价一道寻常小菜:
“嗯,处置得…还算凑合。”
“没出大纰漏,该立的威,也立了三分。”
朱标闻言,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眉头微蹙:“老师…此言何意?莫非学生何处做得不妥?”
他自认已完全领悟并执行了老师的教诲。
叶凡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在这死寂的牢狱里显得格外清晰。
“殿下可知,你父皇当年不过一淮西布衣,为何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朱标一怔,下意识回答:“父皇雄才大略,智勇双全,善于用人,自是……”
“这是明面上的。”
叶凡打断他,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分量。
“你父皇是帅才,是猛虎,能冲锋陷阵,能震慑群伦!”
“可猛虎再猛,也需有安稳的巢穴,需有无后顾之忧的粮草……”
“还需有能让那些追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死心塌地,毫无保留卖命的理由。”
“你母后,马皇后,她便是你父皇最稳固的巢穴,最无声的基石。”
“你只看到你父皇在前方的杀伐决断,可曾想过,那些将士为何对你父皇如此忠心?”
“仅仅是因为惧吗?”
“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