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稽车驾;敢有稽留,便以军法从事。懿辄力疾将兵,屯于洛水浮桥,伺察非常。谨此上闻,伏于圣听。
魏主曹芳听毕,乃唤曹爽问:懿之言若此,爽如何裁处?
爽手足失措,回顾二弟问:为之奈何?
羲言:司马懿谲诈无比,诸葛亮尚不能胜,况羲兄弟乎?不如自缚见之,以免一死。
言未毕,参军辛敞、司马鲁芝到。
爽问之,二人告言:城中把得铁桶相似,太傅引兵屯于洛水浮桥,势将不可复归,宜早定大计。
正言间,司农桓范骤马而至,谓爽言:懿已变,爽何不请方幸许都,调外兵以讨司马懿耶?
爽言:爽等全家皆在城中,岂可投他处求援?(投鼠忌器!)
范言:今爽身随芳,号令天下,谁敢不应?岂可自投死地乎?
爽闻言不决,惟流涕而已(犹豫不决,唯哭耳,无能之辈也!)。
范又言:此去许都,不过中宿(中途投宿;中途住宿之所;次夜;古天文学将二十八宿分为四方,每方各七宿,其居中一宿称中宿;半夜。)。城中粮草,足支数载,今爽别营兵
马,近在阙南,呼之即至,大司马之印,范将在此,爽可急行,迟则休矣!
爽言:多官勿太催逼,待爽细细思之。
少顷,侍中许允、尚书陈泰至,二人告言:懿只为爽权重,不过要削去兵权,别无他意。爽可早归城中。
爽默然不语。
又只见殿中校尉尹大目到,目言:懿指洛水为誓,并无他意,有蒋太尉书在此,爽可削去兵权,早归相府。(缴械投降乎?)
爽信为良言。
桓范又告言:事急矣,休听外言而就死地!是夜,曹爽意不能决,自黄昏直流泪到晓,终是狐疑不定。
桓范入帐催之问:爽思虑一昼夜,何尚不能决?爽掷剑而叹言:爽不起兵,情愿弃官,但为富家翁足矣!(胸无大志,草包也!)
范大哭,出帐言:曹子丹以智谋自矜!今兄弟三人,真豚犊耳!痛哭不已。
许允、陈泰令爽先纳印绶与司马懿,爽令将印送去,主簿杨综扯住印绶而哭言:爽今日舍兵权自缚去降,不免东市受戮也!(先见之明也!)
爽言:懿必不失信于爽。(如此信任敌手,怪哉?)曹爽将印绶与许、陈二人,先赍与司马懿。
众军见无将印,尽皆四散,爽手下只有数骑官僚。
到浮桥时,懿传令,教曹爽兄弟三人,且回私宅,余皆发监,听候敕旨。
爽等入城时,并无一人侍从。
桓范至浮桥边,懿在马上以鞭指之问:桓大夫何故如此?范低头不语,入城而去。
司马懿请驾拔营入洛阳,曹爽兄弟三人回家之后,懿用大锁锁门,令居民八百人围守爽宅。
曹爽心中忧闷。
羲谓爽言:今家中乏粮,爽可作书与懿借粮,如肯以粮借爽,必无相害之心。爽乃作书令人持去。
司马懿览毕,遂遣人送粮一百斛,运至曹爽府内。
爽大喜言:司马懿本无害爽之心也!遂不以为忧。
司马懿先将黄门张当捉下狱中问罪,当言:非当一人,更有何晏、邓飏、李胜、毕轨,丁谧等五人,同谋篡逆。
懿取了张当供词,捉何晏等勘问明白:皆称三月间欲反。懿用长枷钉了。
城门守将司蕃告称:桓范矫诏出城,口称懿谋反。
懿言:诬人反情,抵罪反坐。亦将桓范等皆下狱,然后押曹爽兄弟三人并一干人犯,皆斩于市曹,灭其三族,其家产财物,尽抄入库(胜者王侯,败者贼寇!)。
曹爽从弟文叔之妻,乃夏侯令女也:早寡而无子,其父欲改嫁之,女截耳自誓。
及爽被诛,其父复将嫁之,女又断去其鼻。
其家惊惶,谓之言:人生世间,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