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说过的话。
当时,她有一件无法摆脱的阴影,所有人都让她忽视。
但阿忆觉得,那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就应该接受。
所以,我也一样,接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谢晏说着,眼睛一转,不自觉的跑到国师大人面前,‘嘿嘿’一声,贱兮兮的说道:“如果国师大人好奇‘阿忆’是谁的话,草民可以告诉你。
不过,你得让我陪你一起出门。”
姜槐在别人不在的时间,一般都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基本不穿白色衣物。
现在换上白色衣物,便代表她要出门了。
姜槐拿下墙壁上悬挂的油纸伞,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你的人生每一个转折点,每一段过往,我都很清楚。
‘阿忆’是谁,自然也知晓。”
“那你说啊。
‘阿忆’是谁?”
谢晏虽然清楚国师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想多问一嘴。
怎么说呢,就是太无聊,想跟人说几句话。
“我不是宋诗白,不会陪你胡闹。”
姜槐淡然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谢晏默默地进一步犯贱,问道:“按照故事的逻辑展,你算是创世者,也就是女娲娘娘。
所以,按理说,余国子民,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都可以喊你一声‘娘亲’。”
说到此处,谢晏感情饱满的对着国师大人喊了一声‘娘亲’,并及时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儿子想见见世面,陪着娘亲在皇宫里转一转,走一走,尽一尽孝心。”
姜槐虽然知道谢晏是什么德行,但真让她遇见,还是接受不了。
头一次,她在子民面前崩坏了淡漠清冷的形象,忍不住吐槽道:“宋诗白怎么了忍受的了你的?”
“应该是习惯了吧。”
谢晏没有继续犯贱下去,反倒是温柔的笑了起来。
姜槐如古井一般沉寂的目光中出现一丝微光,寡淡的心情多了些明朗,不由举起手中的油纸伞,低声道:“站到这把伞底下,便可以避开阳光,不用担心被太阳灼烧,从而烟消云散。”
谢晏赶紧站到了油纸伞底下,跟着姜槐的脚步往外走。
边走边担忧的说道:“这伞好像遮不了下半身,晒到儿子我怎么办?不会死掉吧?”
永泽宫门口站了二名侍卫,姜槐将油纸伞递给了其中一人,并让那侍卫跟着她。
谢晏被这举动吓得精神紧绷,恨不得将整个身体缩到伞底下,赶紧跟着油纸伞走。
侍卫虽然不解,却还是打着伞跟着。
谢晏入宫次数不多,大多数都是有什么宴会才入宫吃个酒,对皇宫内部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所以,姜槐要去哪,从路线上,他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大概能猜到姜槐要找谁。
说实话,谢晏并不觉得仅凭自己几句的花言巧语就能说服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精带他出去转转。
这老妖精铁定有什么图谋!
一般大家死了,灵魂都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
然而,只有他被抓到了永泽宫。
定然有所图谋!
指不定要拿他来练丹什么的,或者,拿他来对付什么人。
这老妖精,他才不相信她有什么好心。
走在前方的姜槐一字不落的听完了谢晏的吐槽,心情没有任何起伏。
御书房很快出现在二人一鬼的眼前。
门前的侍卫对着国师恭敬地行了一礼。
姜槐应了一声,端庄飘然的走入御书房之内。
谢晏紧随其后,避开阳光,一大箭步跳到了房间的阴影里,静静听着两人的谈话。
姜槐坐到预先留好的位置上,开门见山的说道:“圣上可想好让谁陪同李大人一起去南州了?”
李大人便是工部的都水清吏司李欢。
明皇气势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神情阴寒,修长的手指下压着一张还未批改的奏折。
闻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