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家是来的不巧,」阙清唇角微不可见地挑了起来,仰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宫墙。
「改日再来。」他轻轻叹息道。
诏狱手段多如牛毛,此事涉及皇帝安危,审问很快,到了傍晚便有染着血手印的折子呈上去。
「天晟教……」魏景口中琢磨着这几个字,眉头拧出深深的沟壑。
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直视着战战兢兢的小福子,质问道:「天晟教前阵子不是已剿灭了吗?这民间的组织,怎得有门路到皇宫里来,还到了朕的跟前!」
「皇上,奴才真的不知啊——」小福子胳膊颤抖着,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那时他忧心着魏景的几声咳嗽,前来递茶水的太监又低着头,连脸都看不清,这一时的疏忽,却引火烧身,如今他怎么都洗脱不干净。
魏景一言不发,眼中满是戾气和浓浓的怀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真相如何,朕自会查明。」
他叹了口气,似乎回忆着从前:「你是先皇后的人,朕本是十分信任你……」
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小福子陪着笑脸,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从前处理天晟教的人,是质子?」魏景缓缓捻着手中的佛珠,若有所思。
那质子如今的动静十分奇怪,虽拿不到把柄,但仅凭着一个帝王的直觉,便能隐约嗅出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可魏璇素来办事是干净利落,当初闹得轰轰烈烈的天晟教在他手下不过数月便偃旗息鼓,此后几番征战都立下显赫功劳,魏景如今也拿不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