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些,利用掌控之,哪怕他一瞬间的心软,令周家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她便总有办法抽身而退。
数日后。
太后终于下旨开始筹办苏新柔一事,拟定封号为“颂宁长公主”,特寻了处离凤栖宫和寿康宫都很近的宫苑赏赐,命内务府抽调奴仆,打扫安顿,半月后便是正式的册封礼。
源源不断的赏赐如流水般送进凤栖宫,不当值的宫人都围在前院,欣赏那堆积如小山的财宝贺礼。
周旖锦十分高兴,揪了一下苏新柔小小的丸子头,笑道:“我们家阿柔,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嗯。”苏新柔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闷闷不乐。
她有了自己的宫苑,反倒要和周旖锦分开,另外这些天一直困扰她的,与阙清纠缠不清之事,亦让她十分烦忧。
苏新柔知道自己是心仪于他的,也不在乎所谓的男子的“阳刚之气”,但如今受了封赏,她便先是大齐的七公主,然后再是她自己,任凭阙清权势再大,也终究是一届阉人,若是与之继续纠缠,几乎是令整个皇室蒙羞。
周旖锦知晓她心思,但并未戳破,只是劝道:“太后娘娘知道你不愿与本宫分开,特许你不用住在宫外,随时都可过来。更何况,身份昭告天下,你便可以去国子监读书了,这不正是阿柔想要的吗?”
想到可以踏入国子监那样神圣光辉的殿堂,畅游书海,苏新柔果然高兴起来,腼腆一笑。
柳绿洗了葡萄,盛在琉璃碗里端上来,在她们身边说了几句:“娘娘可知道,舒昭仪最近在未央宫里兴起了一个游戏,听起来十分有趣,如今满宫都在流传。”
“还有这种玩法,当真是稀奇!”听了柳绿的话,二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苏新柔听到白若烟的名字,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有移开眼神。
柳绿思索了一下,又将细节的玩法讲述出来,说道:“对了,听说叫什么……‘狼人杀’。”
苏新柔倒吸一口凉气,面色震惊:“宫闱之中,竟能允许她用“杀”字给游戏命名?”
柳绿摇摇头,不满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舒昭仪生了那样一张脸,再不识规矩,只要皇上准许,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几人心情落寞了一瞬,周旖锦也忍不住微微皱眉,疑虑更深。
白若烟平日里表现的那样冲动无脑,这游戏形式与内容都十分新奇,当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周旖锦脸色微沉,难掩担忧。
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但说归说,几人玩起来却乐此不疲,这游戏比她们平日里打的叶子牌新奇有趣许多,众人都兴致盎然。
凤栖宫大小事宜还要柳绿掌管,她脱不开身,周旖锦便灵机一动,轻轻伸了个懒腰,笑道:“本宫去叫质子殿下来。”
天色正好,魏璇独自一人站在院中,侍弄那些药材。
颐和轩的小太监见周旖锦来,吓得心肝儿一颤,连忙求饶道:“娘娘,质子殿下事事亲力亲为,不许小的们伺候。”
周旖锦脚步一滞,并未为难他,径自走进去。
魏璇正蹲下身,在册子中记录一株药材生长的状况。他整个人背着光,发尾被金色的日光涂抹如绸缎,鼻尖也被晒出了微微一层薄汗。
她从背后走来,看见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姿,一袭青蓝色水纹衣袍,有种浑然天成的温润。
魏璇记的认真,并未察觉到周旖锦来,肩膀上猛然被柔软的手轻轻一拍,他下意识回头,明亮的日光铺撒在他那略显仓惶的眼眸中。
周旖锦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勾人的眼尾又弯了几分:“质子殿下可有时间,要不要一同来玩?”
魏璇听了,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材,仰头道:“娘娘稍等,微臣即刻便去。”
周旖锦点了点头,左右望了一圈,这药园除了一圈清弱的绿篱,其余草木皆是凤栖宫原有的各类奇珍异草,他身处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