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
姑射神女点了点头。
“我已经将伤势和死亡之力转化给假身，假身很快就会泯灭，我真身趁机进入时河支流。”
话音落下，姑射神女本体和假身一起飞向钟青，其余未曾进入的姑射圣地之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跟着飞了过来。
和钟青面对面的这一刻，姑射神女凝视着钟青，嘴角掀起一丝动人的弧度。
“钟青。”
“再见。”
钟青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再见。”
下一刻，一股柔软之感，从脸颊传来。
竟是在进入光芒前的一刻，姑射神女本体假身，同时抬起手，一左一右，轻轻从钟青脸上拂过。
“反正会忘记。”
“在最后，能让我再看一看你的脸么？”
两个神女同时开口。
钟青愣了一下，接着微微一笑。
“好。”
笼罩面庞的力量撤去，这一刻，钟青的真容，再次显化在姑射神女眼前。
两个姑射神女，同时凝视着钟青的面庞，深深的凝视，似乎要将其刻在心底。
下一刻，姑射神女莞尔一笑。
“我们会再见的。”
话音落下，姑射神女的本体，消失在光芒之中。
而假身，则是深深凝望着钟青的脸庞，缓缓在死亡之力的侵蚀下，崩碎消失。
在姑射圣地众人全都进入光芒中的那一刻，十二仙君手中光刃，也将彼此的因果，彻底斩断。
他们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抹除记忆的神通，也用在自己身上。
多年的并肩而战，同伴的情谊，都在此刻忘却。
剩下的，只有那股感动本身。
而钟青也在众人都进入之后，终于放手。
那股光芒在他手中缓缓消散。
时河的分支入口，已经流淌而过。
这之后，连钟青自己也不可能再次打开，就像顺流而下之后，哪怕再次见到支流，也不会是之前的那一条。
这一切，似乎都在此尘埃落定。
星空中，只剩下了钟青，黑神白神，以及仙道联盟众人。
姑射圣地一行人存在的所有痕迹，似乎都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在与他们所在的时空并行的另一个时空之内。
漫天星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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