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苏青禾想起她离开前，苏文舟的表情，心中也是难言。
看向苏彦昶，他轻捏她的手：“我陪你去看小舟。”
苏青禾顿了下，道：“还是我去吧。”
该来的总要来，她似乎逃避不了。
走回屋里，没有看到秦氏与马氏，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回去休息了。
她轻轻敲苏文舟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
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苏文舟坐在桌前，整个人蔫巴地坐在那里，低垂着头。
听到开门声，他才缓缓抬头看过来，那双极好看诱人的凤眸此时像两只红肿的核桃。
看到她进来，他眼底似有光闪过，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低哑，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润好听。
苏青禾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美人儿红肿的双眼，心中极为不舒服。
“四哥，之前是禾儿不会说话，四哥可以原谅我吗？”
苏文舟身躯轻颤，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却更为沙哑：“四哥，从来没有怪过禾儿。”
“要怪只怪四哥这不堪的身体，没法给禾儿安全感，入不了禾儿的心。”
“我从小就是拖累，我不该痴心妄想，是四哥不好，让禾儿为难了。”
说着说着，美人垂泪了。
苏青禾觉得自己就是个渣女，赶紧抬手去擦他脸上的泪。
“四哥也是个男子汉了，怎么还能掉眼泪呢？”
掉得她的心都痛了。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晶莹往下滴落，身上透露出来的伤感，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好了，别哭了，我以后再不说那种话了可好？咱们，还和以前一样。”
更多的话，她说不出口。
在她想来，像以前那样也挺好。
他一点点往她靠近，另一手也抬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到他的脸上，双眼紧紧地看着她。
“禾儿没有嫌弃四哥吗？”他的眼中隐隐有光闪过，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
苏青禾赶紧点头：“没有，绝对没有。”
他也在此时靠近过来，一张俊脸缓缓靠近：“禾儿真的不嫌弃四哥？”
看着四哥那张俊脸越凑越近，苏青禾的心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有些后悔了，刚才就应该让苏彦昶陪她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