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觉得夫人丢银子时的样子,实在太霸气了。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之前听夏竹讲,夫人打她继母时有多么狠,自己还不相信,经此一事,彻底信了,她们夫人就属于那种,我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的主。
“不过,六个耳光就赔了一两银子的医药费,是不是有点高啊!”卢大娘突然开口问道。
只见花婶摇了摇头,“听着是不少,但你是不知道那婆子的脸,被扇得犹如猪头一般,估计没有个三两日,怕是无法消肿,除去看病抓药的费用,也剩不了几个铜板。”
听到这话,卢大娘瞬间不再像之前那般心疼,而是小声嘟囔着,“那还成,不然挨几巴掌就赚了一两银子,那也太便宜她了。”
白芷进屋时,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嘴。
这次不用花婶开口,卢大娘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白芷听完心中不禁慨叹,这才哪到哪啊,你们若是目睹了夫人上次痛打她继母的那一幕,恐怕只会惊得目瞪口呆。
“丫头,小少爷睡啦?”花婶冷不丁地开了口。
白芷笑着点头,“嗯!夫人让我回来睡一会,以免下午犯困,没精神。”
“夫人宅心仁厚,从来不会苛待我们这些下人,给我们的吃食也比从前的主家要好得多,老婆子我知足了。”花婶感慨万千。
“大妹子,你说夫人这般心善,为何却不愿去厢房看她父亲一眼呢!我来来回回从窗前经过,看到他独自一人对着窗子发呆,着实有些可怜。”
卢大娘闻听此言,心生疑惑,虽然夫人与娘家的关系,她也略有耳闻,可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管怎样,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即便曾经有千般不是,也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夫人的心想必也不是一天凉透的,不然,对我们这些下人都能做到和颜悦色,又怎会对父亲如此冷漠。”
花婶认为,凡事切不可只看表面,虽说老太爷数次登门送吃食,夫人都没有给他好脸色,但这其中定然有难以解开的疙瘩,否则,断不会如此。
自古以来,娘家便是外嫁女最大的倚仗,夫人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
可她宁愿与娘家一刀两断,也不想再和其有丝毫瓜葛,足见她曾经遭受了多少苦楚。
白芷初至主家之际,夫人为了开解她,曾言及自身的身世遭遇,此事,她最具发言权。
“花婶说的对,夫人之所以如此对待老太爷,全然是他咎由自取……”
得知自家夫人从小到大,在娘家的所有遭遇,花婶和卢大娘霎时瞠目结舌,她们虽也曾听闻后娘心狠手辣,但却从未料到,亲生父亲竟能冷漠至此,也难怪夫人这般不待见老太爷。
能将人接入家中悉心照料,已算是难能可贵了,若是换作自己,恐怕也未必能如此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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