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微微点头,“那就有劳宝根叔了。”
“这本是我分内之事,夫人您太客气了。”
在外做事多年,头一回遇到这般和善且客气的东家,心头不由一暖。
“爹住在厢房?”明明前院有三间正房,为何却让父亲居于下人房。田宝儿不禁皱了下眉头。
“是,后院已经住满了,书房隔壁的房间是我义父在住,再无多余的房间供他休养,只得安排在厢房,况且此时正值夏季,并不寒冷,怎么了?你可是对我的安排不满?”
听闻此言,小溪顿时有些不悦,她觉着无论住在何处,只要饮食起居有人照料便是,何须如此多事。
“没有,没有。”田宝儿见大姐面色不愉,连忙摇头。
起初,他心中确实有些不乐意,虽说父亲曾经对大姐有所亏欠,可如今不也一直在尽力弥补吗?
这次若不是为了救她,一把年纪的人了,又怎会受这份罪。
此刻得知房间已满,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住,心中那丝怨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大姐说的对,此时正值盛夏,住在厢房又有何不妥?况且这也不是有房间却不让公公住啊。”
大丫见小溪脸色不佳,赶忙在一旁随声附和,她也觉得此事确实是宝哥不对。
以大姑子和公公如今那形同水火的关系,能将人接来家中照料,已实属难得。
宝哥却在住处上吹毛求疵,这显然是他的不对。为了不让姐弟俩的关系闹得更僵,她只得站出来打圆场。
随即,她又悄悄地对田宝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揪住此事不放。
“我还当你有什么不满呢!若是这样,你大可将人接回家中照料,如此一来,我还能省下一笔为他请帮工的工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小溪冷声说道。
如果不是看在弟媳的情分上,她早就将人赶出门了,免得在这里给自己添堵。
“大姐,我错啦,您别生气好不好?我并非不愿照顾父亲,只是实在不便,都怪我嘴欠。”
田宝儿听到这番话,便抬起手,作势要打自己耳光。
小溪又怎会不知,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自己看罢了。冷哼一声,“好了,我可没有看人自打耳光的嗜好。”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田大福,听到院中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顿时有些激动,朝朝院中喊了一声,“可是宝儿和文秀来了?”
刚刚他还在犯愁,要如何告知儿子自己出事了,需要在女儿家静养月余,免得宝儿担心。
没想到,小两口这么快就过来了,估计是大女儿去送的信,否则,他们绝不会寻到这边来。
看来一切都是他多虑了,还以为闺女不待见宝儿,肯定不会去送信呢!
“爹,是我和文秀来看您了。”田宝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便同大丫抬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