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要是他能早点醒悟,小溪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所以,我觉得他根本不值得同情,不过想到毕竟是他给了小溪生命,也就没把话说得太难听……”
陈家旺觉得大概是上次过去,小溪的一番话起了作用,老丈人已经很久没有来家里了。
“是家兴来了啊?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自从你搬走后,都没见过你呢!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陈文生被兄弟俩的谈话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生意还不错,主要是咱俩摆摊的位置没在一排,不然咋会见不着呢。大堂哥的生意咋样啊?”
陈家兴深知大堂哥和弟弟的关系不错,所以对他在此处出现,丝毫不感到惊讶。
“我还算过得去!不好不坏吧,勉强能填饱肚子,多少还能攒下一些余钱,不过也不多。
对于现在的生活,我非常满足,比在老宅的时候不知道要舒心多少倍,就连你堂嫂的身体也日益丰腴起来,以前实在是太劳累了,如今,只有我们一家四口,每天都其乐融融。”
说这话时,陈文生还不忘瞥一眼不远处,那个席地而睡的父亲。
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个陌生人,毕竟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丝毫瓜葛,当初还是老两口提出来的。
曾经为了这件事,他伤心了好久,好在,最后总算熬过来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就好,这么多年,在那个家,确实亏待了你和嫂子,而你那两个弟弟却一个比一个会享福,明明是同一个父母所生,为啥要区别对待呢!你看我爹娘,永远都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陈家兴才不会在乎那个可恶的大伯在不在,更不会在意他有没有睡着。
在他眼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大伯,如果不是他自己窝囊,事事都顺着杜氏那个疯婆子,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陈文生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不恨任何人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多攒点银子,搬到镇上去生活,离那两个人远远的,这样一来,麻烦也能少一些。”
回想起上次偷鸡之事,眉头不由皱的老高。
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又不能动手打骂?
有时,他真想将两人暴打一顿,以解这二十几年来所吃的苦,以及所受的委屈。
“你这般想法倒也没错,人不能总是沉浸在仇恨之中,把握当下才是重中之重,例如努力将日子过好,送安安去私塾念书,在镇上买个院子,哪一件事不比恨人更有意义呢?”
陈家兴有感而发,他觉得大堂哥这人确实不错,虽说没有半亩田产,却也能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打心底里钦佩他。
“嗯!你说得在理,我和你堂嫂也有此打算,并非是期望他能通过科举出人头地,只为让他明事理,不至于像我这般,目不识丁,哪怕被人算计签下了卖身契,恐怕也是浑然不知。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