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杜氏只是偷了一只鸡,然而,方才从大儿子的只言片语中,似乎还有另一桩事,那便是进屋偷银子。
老大是三个孩子中最老实憨厚的,从小到大,从未说过谎,他能这般说,那必定是事实。
“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想吃口肉都成了奢望……”
杜氏哪里舍得宰杀自家的鸡,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的,她还指望着那几只小祖宗,能多下些蛋,拿去镇上换些钱呢!
见陈家大伯不肯帮忙,杜氏索性破罐子破摔,再次扑过来抢夺,陈婆子也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上前帮忙。
本就对他们所作所为厌恶至极的陈文生,此时,对婆媳二人更是不屑,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她们绊倒在地。
陈婆子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双腿,经此一摔,不禁“雪上加霜”,疼得越发厉害,屋中立刻传来哀嚎声。
杜氏也跟着坐在地上,开始骂街,啥难听骂啥,本已进入梦乡的村民,不禁被这阵喧闹声惊醒,纷纷跑出来看热闹,想看看是谁招惹了杜氏这个煞神,害得他们午觉都睡不安稳。
便看到陈文生和丁氏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一盆香喷喷的鸡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文生两口子,今日咋有时间来老宅,还有这鸡,莫不是你娘良心发现,特意给两个孩子炖的?”
邻居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夫妻俩,试图从他们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啊,这鸡汤黄澄澄的,吃起来肯定特别香,不过,你娘和老太太为何骂骂咧咧,不会是心疼这只鸡吧!”另一个大娘也跟着附和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陈文生面沉似水,淡淡地说道:“这只鸡原本就是我家的。”言罢,他便和丁氏穿过人群,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这话什么意思?”
“好像是说,那鸡本就是文生家的。”
“不对呀!他们两家不是断绝关系了嘛!文生家的鸡,咋跑这来了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知道了,这鸡不会是杜氏从儿子家偷来的吧!你细听,她骂的是啥!”
“不会吧!那也太过分了,难怪文生两口子脸色那么难看。”
……
陈文生两口子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可那如潮水般的议论声,却依旧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他们前脚刚走,陈家老宅就吵了起来,杜氏累的够呛,最后却为她人做了嫁衣,无处发泄的她,便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陈家大伯身上。
“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都怪你!要是你能拦着点,我辛辛苦苦炖的鸡肉,怎么会被那个不孝子拿走!”
陈家大伯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那本来就是老大家的鸡,他没去衙门报官,状告你行窃,就已经够仁慈了,你还不知足。”
久不沾荤腥的他,也知道鸡肉好吃,但却从未有过偷窃的念头。杜氏的行为,实在让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