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粮,还得勒紧裤腰带,精打细算。
杜氏才不会理睬旁人的目光,更不会将众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只想着早点到家,好杀鸡炖肉,大快朵颐。
待她回到家时,陈家大伯已做好午饭,正准备动筷,忽见杜氏拎着一只鸡,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禁满脸狐疑,高声问道:“你这鸡是从何处得来的?”
杜氏仿若未闻,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便掀开锅盖,往锅里添水,意欲烧水拔鸡毛。
“我在同你说话呢!”见杜氏闷不吭声,陈家大伯心中愈发忐忑不安,生怕她是从哪里偷来的,待会儿若有人找上门来,那可真是丢尽了颜面。
“要你管,哪儿凉快,去哪待着去。”杜氏懒得搭理这唧唧歪歪的男人,自顾自地往灶堂里添着柴,脑海中不断浮现那香喷喷的鸡肉,不禁喉头滚动,吞了口唾沫。
见此情景,陈婆子狠狠地剜了老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少管闲事,免得自讨苦吃!”然而,他们的内心却像猫爪子挠过一般,好奇这鸡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已经许久未尝荤腥了,或许等杜氏吃完,还能沾点光,喝点汤。
“你该不会是偷来的吧!我可警告你,咱家虽然穷,但人穷志不穷,可千万不能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陈家大伯已经确定这只鸡并非自家所有,因为它的毛色与自家的截然不同,大小也相差甚远,愈发坚信,这鸡定是杜氏从别家偷来的。
“就算是我偷来的,又与你有何相干?”杜氏此刻只想快点吃到嘴,哪有闲工夫搭理陈家大伯。
“你竟然真的去偷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听到这话,陈家大伯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去臭杜氏两个耳光。
可任凭他喋喋不休许久,杜氏却始终沉默不语,只顾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陈家大伯见对方如那茅坑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最终也只得悻悻作罢,转身回屋吃饭去了。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忙碌了大半天,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与对方争执不休。
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被偷的那户人家不会发现,以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他这边刚吃完饭没多久,锅中的母鸡也炖得差不多了,只听得“嘎吱”一声,大门被人打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们赶出家门的大儿子夫妻。
“老大,你怎么过来了?”陈家大伯看到夫妻二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脸上却挂着一丝明显的笑意,还以为两人已经原谅了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
“那就要问问她了。”丁氏用手指着坐在灶堂前的杜氏,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恶狠狠地说道:“相信,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何而来,如果没猜错,锅中的母鸡,应该是从我家抓来的吧!”
陈家大伯还有啥不明白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杜氏这个愚蠢的妇人,竟然会跑到儿子家去偷鸡。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