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老宅那对夫妻,她实在生不出半分怜悯,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娘说得在理,大姐,你久不回来,可能有所不知,如今他们夫妻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拿来与咱家作比较,还说要不是他们当年丧尽天良,爹娘肯定会拉一把,而不是落得如此下场。”
正在一旁和面的张氏,也随声附和地点了点头。
老宅明明有三个儿子,可如今却没有一个能在跟前尽孝,全都和他们断绝了关系,陈家大伯与杜氏简直成了村民茶余饭后的笑柄。
“要是当年没有闹掰,依着咱爹的性子,说不定还真会拉他们一把,但如今……呵呵!”
陈家茹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绝对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是啊!那夫妻俩啊,简直就是作茧自缚,不然,怎会落得个明明生了三个儿子,到最后却无人愿与他们一同生活的下场。”陈母叹息道。
遥想当年,老头子外出跑商,家中唯有她和几个孩子,杜氏便以为她是那软柿子,三番五次上门找事,不就是看她娘家无人撑腰嘛!
若不是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将那杜氏狠狠地揍了一顿,让她吃了些苦头,恐怕还得继续忍受她的百般挑衅。
也是自那以后,她便落下了个“母老虎”的恶名,村里那些妄图欺负她的人,才彻底打消了念头。
不过,不管怎样,如今的生活已是天翻地覆,曾经杜氏引以为傲的青砖瓦房和那几十亩田地,她早已不稀罕。
毕竟她和老头子凭借自己的双手,也建起了青砖瓦房,还置办了几十亩良田。
“要我说,他们就是咎由自取,错把鱼目当珍珠,但凡曾经对大堂哥好上那么一丁点儿,也不至于对他们二人不闻不问。”
张氏对一碗水端不平的人,可谓是深恶痛绝。
若自己爹娘当初能做到一视同仁,不过分宠溺小弟弟,也不至于让另外两个弟弟寒了心。
反正她对陈家大伯和杜氏毫无怜悯之情。
“秋菊说的对,就是自作自受,昔日瞧不上文生两口子,将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老二和老三身上,如今可好,人家对他们是避之唯恐不及。
听闻前两日得知老大和小舅子做手推车赚了些银子,两人又上门求原谅,说到底,还不是想让人家给他们养老,也不晓得他们的脸皮怎就如此之厚。”
陈母觉得陈文生摊上那样一对爹娘,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若是换作我,可没那脸张开嘴。”陈家茹听了老娘的话,忍不住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她们不知道的是,陈家大伯前脚刚迈入院子,一个物件便如流星般疾驰而来,险些击中他的面庞。定睛观瞧,原是一把破旧的蒲扇。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陈家大伯拾起地上的蒲扇,恶狠狠地瞪了杜氏一眼。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人家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