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全奎哦了一声,下刀时便十分小心,知道若是再把这皮毛给戳破了,公子就定不会再给自己丁点好脸色了。
不过说来他也是够心酸的,自从公子护着颜姑娘住进了这山坳里,他就从当初那个英气勇猛的护卫,变成了如今的打杂小哥。
不是去采买吃的用的,就是偷偷的在厨房做饭,做完了还得洗碗,洗完了还得去捉兔子……
不过郁闷着,偷偷的瞧了一眼旁边洗衣的公子,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
毕竟连他们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的公子,都在做这些芝麻绿豆的杂事,他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暗笑着,全奎察觉到身边投射过来一道视线。
冰冷冰冷的,他没敢看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将头埋的更低。
全奎弄干净了兔子后,无聊的坐在一旁扔石头。
滕霁洗完了所有的东西,起身看向他:“你回去吧,告诉五殿下,陛下大寿,若能大破敌军,得胜回京为陛下贺寿,陛下定然龙心大悦。”
全奎起身正色:“是,属下知道了。”
拎上兔子,滕霁转身离开,抛下一句:“这几日你就不必来了。”
全奎闻言一笑:“知道了。”
不来正好,省的他做贼似的在厨房里做饭,哪怕快呛死了都不敢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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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霁推开屋门的那一刻,颜悠悠转过眼来,便听他问:“躺累了对吗?”
颜悠悠嗯了一声,其实不止是累,身子底下早已痛麻了。
滕霁了解她的性子,看着温柔绵软的一个人,其实骨子里颇有些倔强坚持。这几日但凡能忍受的,她都不想麻烦他,此刻柔顺的回答,便说明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他坐在床边,缓缓的将她扶起,开始每日不止一次的全身按摩。
颜悠悠一只手扶着他肩膀,背上的松缓令她舒服的闭上了眼,将脸贴在了手背上,像是靠在了他肩上。
直到按完双腿,滕霁已经是满额细汗。
随意擦了下,他嘱咐颜悠悠好生休息,便起身去了厨房。
煎药,炖肉,做晚饭,一样样忙完,端去屋中时,天色都快黑了。
滕霁将颜悠悠缓缓的扶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
颜悠悠不想让他从头喂到尾了,便默默的伸出了手。
滕霁勾着眼角看向她郑重的面容,淡然一笑,将粥碗递给了她。
颜悠悠这才一笑,暗暗开心的样子溢在眼角眉梢,夹杂着两分纯粹天真,像从前那样。
好久好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
整整八年多了。
自救她回来,她最多的也是哭,不哭的时候也是一脸沉寂,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