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若过几日文公子真的寻了夫君来接自己,那到时候夫君发现,她连日都是文公子贴身照顾,还同榻而眠,她是不是该识相一点,主动提起和离呢?
可若真要同他和离,她日后回京,不管还嫁不嫁的出去,也定是名声尽毁,届时更连累家中父母亲族遭人非议。
左右,都是难解的困局。
她可该怎么办才好……
心烦意乱着,屋中渐渐沉寂下来。
直到许久以后她沉睡过去,滕霁才又睁开眼,看着她睡梦中依旧不展的眉心,抬手轻轻的触了上去。
对不起樱樱,即便手段卑劣,我也不会再让你回到齐廷的身边了。
-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两声翠鸟的长啼后,滕霁便醒了。
悄悄的下了床,他一边系着衣带,走出屋外。
屋外不远处,一棵老树下,一个灰衣男子正斜靠在树上,嘴里咬着一个细哨,见滕霁走来急忙站直了身子。
“公子,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全奎压低了声音,手还在嘴边挡着。
“无妨,说罢。”
滕霁整理了衣衫,眯眼望着远处的青山,俊然的脸上已无半分朦胧睡意。
全奎不再废话,小声将齐廷的行踪报了上来。
当滕霁听到齐廷一早天微亮,便打马回了大营,只留了十数人继续寻找后,薄唇才勾起淡然冷笑:“知道了。”
全奎也不屑的哼一声:“听说齐廷出发来寻颜姑娘的时候,五殿下同他说,颜姑娘的安危要紧,叫他无须挂念军中战事。可到底是领军征战的主将,眼下战事又是重击敌军之态,所以纵然是结发妻子的命,也终究抵不过军功的诱惑。”
滕霁负手在身后,崇山绿影中,一身白衣气质清绝高雅,眼梢却泛冷:“齐家自老侯爷故去后,圣宠渐衰,齐廷虽耐着性子在这边关熬了四年,可奈何时运不济,那四年西胡都是小打小闹,他闯不下什么名声。”
“如今西胡重兵来犯,他作为守军大将,自然不会放过这实打实的军功,白白去给别人抬轿子。”
全奎闻言,登时嘿嘿一笑,颇显猥琐:“不过话说回来,齐廷这般,对公子来说,岂非正好?”
滕霁闻言,深眸缓缓一缩,盯的全奎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你来时可吃过了?”
全奎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吃呢。”
“那正好,你做去吧,动静小点。”滕霁说着,转过身向小屋走去,“清粥就好。”
“……”
沉默半晌,全奎默默叹了口气,眼见着那小屋木门关上了,这才做贼似的悄悄去了厨房。
滕霁回到屋中时,颜悠悠已经醒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