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疼，镇定自若道，“我母亲在宣市待的并不久，请问高桥在哪儿见的我母亲？”她话里半真半假，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却不想很快就听到他的声音。
“在齐城，一家茶楼，她是侍茶女，”高桥健次笑笑，“中国舞也跳得很好。”
清桅看着高桥说到跳舞的时候两只手臂还抬起来晃了晃，她心头一揪，面色冷沉下来，正要发作，却被陆璟尧一下拦住。
“高桥先生特意请我们过来，并不只是为了回忆陈年往事，还请直说，不要耽误时间。”
高桥健次闻言，脸上那点沉浸在回忆中的恍惚神色立刻收敛，仿佛刚刚失态的不是他本人。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做出一个略显夸张的懊恼表情。
“啊，真是失礼了。”他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却更添了几分刻意，“见到故人之女，一时感慨，竟忘了正事。还请陆司令不要见怪。”
他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目光转向陆璟尧，变得直接而锐利：“既然陆司令开口，我也不再绕弯子。此前与我们有些合作关系的王桑，近来似乎……另有了打算，联络不上了。这实在令人遗憾。”
他顿了顿，观察着陆璟尧毫无波动的表情，继续道：“我们在宣市乃至整个东北的事业仍需推进，亟需一位像司令您这样有能力、有威望的合作伙伴。不知司令是否有兴趣？我们可以提供您难以想象的资源和支持。”
陆璟尧听完，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甚至未作片刻思索，斩钉截铁地回道：
“高桥先生，”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和决绝，“我陆璟尧是中国的军人，穿的是中国的军装，守的是中国的土地。与贵方合作？绝无可能。”
话音落下，庭院内的空气骤然冻结。
陆璟尧拉起清桅就往外走，正要过石影壁的时候突然被拦住，陆璟尧二话没说，从后腰摸出一把枪眨眼间就顶在那人眉心。
周边一阵咔咔作响，高桥健次脸上的假笑终于一点点褪去，眼神阴鸷下来，却在对上陆璟尧看过来的眼神里，歪了下头，那黑色男子退开，两人大步出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