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所有人长久以来的欺瞒,把我伤得千疮百孔;而他也被我手中的步摇刺得鲜血淋漓。这么算来,我们之间,大概也算两清了吧。
后来,在宫里又遇上了花清流,尽管他表现的无比诚恳,我给了他机会解释,却也没能给我一个合理地解释,无论他怎么弥补,我也对他们难以重拾信任。现在,即使他就现身在我面前,我又能怎么样?
“睡得还好……。”我平复了一下像过山车落差一样大的心情,淡淡地回答他,随即发出疑问:“我们怎么在宫外,什么时候出来的?”
“属下与沉临奉陛下秘旨协同沈姑娘出宫查案,为避免白昼人多眼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陛下命我等趁着夜色先行带沈姑娘离宫。”
“哦~还是陛下考虑得周到,沉临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沉临暗中跟随,沈姑娘身为女子,随侍的男子不宜太多。”
“哦,你们也考虑得挺周到的。”
说完这句,看到阿五的背影,我越发地不想说话了。
阿五却不给我沉默太久的机会,出言道:“沈姑娘方才可是将属下错认成了那位令你失望的故交。”
看似是疑问,实则是陈述。我不过说了三个字,他就这么笃定,到底哪个字的语气让人这么容易辨别出来啊。
“嗯,认错了,最近眼神不怎么好。”
“这么恨吗,恨到再次相见,也要以利器相对的地步。”
利器,步摇确实算是利器,上次还扎穿了他的胸口呢。阿五后脑勺长眼睛了吗,这都能看见。
我把步摇插回发髻上,把半跪的姿势换成了盘腿而坐,声调渐渐降低。
“我被骗怕了,怕生不如死地活着,我没有那么坚强,我只是故作强悍。”
背对着我的阿五几乎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什么:“我知……。”
我伸长了耳朵,却没听清:“阿五你说啥?”
“属下没说什么,沈姑娘定是听错了。”
这么一刹那,阿五已经恢复如常,平静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明明听到他说话了。
“就算是我听错了吧,那昨天你认出玄清的事,打算怎么和我解释?”